“这申城帅哥这么多,万一艳遇呢?”
王若含失笑:“借您吉言啊。”
翌日上午,她拖着行李箱踏上去申城的高铁。
昨晚睡不着觉,王若含就打了几把游戏,手机忘了充电,现在还剩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电量。
找到座位坐下,看车程有两个小时,她插好插头,连接数据线,打算睡一会儿补补觉。
邻座是对母子,这小学生大概是要出去玩了太兴奋,一直拉着他妈问东问西。
王若含戴上耳机,开启降噪模式,屏蔽外界一切干扰。
十一点五十,闹铃声响起,王若含悠悠转醒,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
列车播报提醒即将到达申城站,王若含想俯身拿自己的充电器,却发现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掉了。
她皱眉往旁边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腿一晃一晃,可能是无意中踢到了。
王若含唤醒手机屏幕,还有九格电,但愿它能顽强地再撑一会。
怪自己嫌重不带充电宝,她自认倒霉,把数据线收进包里,起身走向车厢过道。
上车前王若含记得自己把行李箱推进了最下面的柜子里,但又不知道是谁帮她挪到了上面的架子上,还垫在最底下。
王若含扶额无语,这让她怎么拿?
左右没人经过,王若含深吸一口气,抬手想把最上面的黑色行李箱先扛下来。
本就细胳膊细腿力气不大,这么伸长手臂又不好使力,拿到手后,超出想象的重量全压在手掌上,王若含咬牙艰难地使劲,但还是拿得不稳,行李箱重重砸在脚边,滚轮碾过她的脚踝,她吃痛低呼了一声。
“欸欸,你小心点啊,别把我箱子磕坏了。”过道上走来一个年轻女孩,指着她说。
王若含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抿着唇去搬自己的箱子。
脚踝麻了一下,王若含以为没什么大事,迈步往前走的时候却感到一阵钝痛。
她低头看了眼,应该没伤到关节,就是外踝有些肿。
一瘸一拐慢吞吞地出站,王若含撑着行李箱把重心放到另一只脚上,怎么出门就水逆,真有够衰的。
排了十分钟的队坐上出租车,王若含给周以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
手机电量不足,她也没再接着打,和司机师傅说去J大。
出门的时候,金陵艳阳高照,到了申城却是阴天,气温也不高,天空黑沉,让人看得压抑。
师傅问她:“返校啊?”
王若含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师傅说:“J大的学生?”
王若含赶紧摆摆手:“不不不,我都毕业多少年了,我去找朋友玩的,她在那里做老师。”
师傅笑起来:“我看你年龄挺小的,欸,那你这朋友没告诉你这两天台风啊?”
王若含愣住:“什么台风?”
师傅热情地把手机递给她看:“你看我刚收到的暴雨通知,开学都暂缓了!你这两天来,估计门都出不去。”
王若含快崩溃:“怎么又台风了?”
师傅叹声气:“就是说,这两年还真多灾多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王若含搓了搓脸,真绷不住要哭出来了。
到地方后,司机师傅还不忘问她:“带伞没啊小姑娘,马上就下雨了,你找到你朋友就赶紧找个对方落脚啊。”
倒也不是一件好事没有,起码这大哥就挺善良的,王若含付完车费,真诚地道了声谢,在心里祝他工作顺利,出行平安。
她拖着行李箱向J大门口走,被保安拦下,问她是不是学生。
王若含说:“我找学校老师。”
保安指着旁边的刷脸装置,问:“有权限吗?”
王若含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申请过啊?”
王若含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还是摇摇头。
保安对她说:“那就不能进了,现在疫情期间学校都有规定的。”
王若含挠挠头发,摸出手机给周以打电话。
还是持续的忙音,机械女声提醒她对方并未接听。
仅存四格电量,王若含收起手机,问保安:“附近有什么店吗?”
保安指了个方向:“你往前走个几百米,那边有家咖啡店。”
“好,谢谢啊。”
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王若含走两步就不得不停下休息。
几百米的路程她硬生生花了二十多分钟,到达咖啡店的时候,王若含到前台询问店员:“你们这里有充电宝吗?”
“有的,那里可以借。”
总算能松口气,王若含走到共享充电宝前,扫码租借。
低电量导致网速也迟缓,就剩最后的百分之一,她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拼命点击不断弹跳出来的授权界面。
耗空电量黑屏的那一刻,王若含没忍住,咬牙骂了声操。
该死的开发商为什么要设置那么多道程序,简单粗暴扫码就能借不行吗,非得东授权一个西同意一个。
没电的手机就是块废铁,听到外头淅沥淅沥响起落雨声,王若含心如死灰。
店员小妹温柔地问她需不需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