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两百年之后,特别是在他恢复记忆之后,他的俊美中多了丝成熟沉郁。
这样的气质和他本身锋锐的长相形成了极大的冲突,但却混合成了一种极为矛盾又极为吸引人的气质,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而当他眉眼低垂时,俊美的脸庞上忧郁的神情非但没破坏他原本的气质,还让人恨不得全都听他的。
就像现在。
拒绝了他,就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年朝夕有理由怀疑他正在明晃晃地勾引她,而且她有证据。
因为在离开的那小半个时辰里,这人就是用这幅表情缠着她的。
每次她拒绝他,这人就用这幅表情看着她,仿佛拒绝他是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般。
年朝夕这次下定决心不能被他给勾引到了,直接硬下心肠,凶道:“你给我好好反省!你觉得舅舅为什么叫你登徒子!”
俊美的道君为自己辩白:“我觉得舅舅对我有所偏见……”
年朝夕:“反省!”
雁危行:“……好的。”
他意志消沉,被年朝夕怼的蹲在角落里思考人生。
而年朝夕怼了她新任的男朋友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一时间仿佛连火辣辣的嘴唇都不那么疼了。
然后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不对。
“净妄呢?”她问魇儿。
怪不得她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净妄居然不在,她就说,如果净妄在的话,那么现在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应该是净妄才对。
魇儿看着她,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家白菜终于还是被猪拱了的沉郁中,心如死灰道:“他正看着净释。”
顿了顿,又补充道:“净释死了,恶蛟死之前抽空了他的生机,净妄正给他挖坟。”
年朝夕一顿。
随即她道:“那我过去看看他。”
雁危行这时候想起来他还有个挚友了,也起了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年朝夕:“你反省!”
雁危行:“……好。”
他意志消沉的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