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色!”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直接动起了手。
怕宗恕通过她认出年朝夕来,魇儿甚至都没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年朝夕先是目瞪口呆,随即怒气冲冲。
她在的时候欺辱她也就罢了,她不在的时候这些人就是这么欺辱魇儿的?
无数蛊虫从暗处钻了出来,年朝夕不再留手,一轮满月斩出,整个包厢里光华大盛,那些蛊虫死的死,没死的也尽皆退缩了下来。
这一剑惊动了楼下的两个人,宗恕先停下了手,抬头去看厢房。
厢房被年朝夕一剑斩碎,轰然落下的碎木废墟之中,女子露出脸来。
陌生的面容。
没有法诀易容的痕迹。
宗恕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时候却一阵失望。
他甚至连再和面前这个疯女人纠缠下去的兴致都没有,抬脚走了出去。
身后,楼上那陌生女子的声音冷淡响起:“把人家的店折腾成这样想白嫖就走?你是真的觉得你在佛宗的地盘上面子还能大过佛宗不成?”
宗恕脚步顿了顿。
他这时候缓缓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今日太过冲动了一些。
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眼睛上的白绫,眸色深了下来,莫名有些幽冷。
他今日太不受控制了。
似乎自从眼睛出了问题之后,他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起来。
可今日未免也太过了一些,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闹成这样。
而且还遇到了魇儿这个疯女人。
今日不该动手,也不该和她们纠缠的。
他来这里的本意不是想引人注目的。
宗恕深吸了一口气,扔下一袋灵石,快步走了出去。
两个人目送宗恕走远。
魇儿暗暗松了口气,抬眼却看到自家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下来,抬手将那灵石抓到了手里,皱着眉头问她:“宗恕这是有病吗?”
魇儿看着这四周的一片狼藉,只觉得一阵无力,挥手道:“大概是吧。”
第62章
整个茶馆一片狼藉,茶馆老板瑟瑟发抖地从后厨钻了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年朝夕把宗恕留下的那袋灵石扔了过去。
茶馆老板接住打开,顿时大喜,不住的给他们道谢。
年朝夕看了看四周,道:“你可以去请佛宗的执法僧来,接灵礼将近,大城里闹出这样的事,执法僧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那茶馆老板的脸色顿时为难了起来,嗫喏着不敢说话。
年朝夕一见就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
这茶馆是个凡人开的,自然怕惹怒修士。一时的苦头咬咬牙也就咽了,但若是惹怒了那些高来高去的修士,执法僧能为他们主持一时的公道,不可能看护得了他们一辈子,若是在执法僧看护不到的地方被报复的修士用了什么手段,那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年朝夕光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过凡人自有凡人的生存之道,他人不想,年朝夕自然不好强迫他。
而见年朝夕没说什么,那老板反倒是松了口气。
他捧着灵石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两眼,正准备说什么,余光却突然看到方才那已经被跑堂伙计拉出去的说书人摸索着门框又走了进来。
老板顿时一惊,一边冲年朝夕他们拱手赔礼一边斥责那说书人,道:“我说你有没有一点儿眼色!没见二位仙子在这里吗?胡乱跑什么?还不快出去!”
那说书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灰蒙蒙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径直走向了方才他说书时坐着的木台上。
茶馆老板出手想拦,年朝夕却制止了他,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落了什么东西,让他找吧。”
茶馆老板顿时就松了口气,以抱怨的语气说:“这人就是榆木疙瘩,除了说书就什么都不会做,也从来不听别人说什么,真是没少给我惹麻烦……”
年朝夕耳朵听着那老板的抱怨,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说书人。
方才她在二楼时远远一瞥没什么感觉,此刻近距离的看,她却莫名觉得这说书人长相有些眼熟。
但细想又想不起来。
可一个凡人,三十几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而她光死就死了两百年,她能眼熟他什么?
她探究地看着那说书人的时候,那说书人正徒手翻着被砸成废墟的木台,灰蒙蒙的眼睛微微眯起,真的是在找什么东西。
年朝夕越看越眼熟,传音问魇儿:“魇儿觉不觉得这说书人看起来眼熟?”
魇儿正无所事事的左顾右盼,闻言立刻将视线落在了那说书人身上。
这人面容骨龄都不到四十岁,形象上却苍老的过分,略长凌乱的胡须加上佝偻的身躯,硬生生给人一种老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