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的背影,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她身边的雁危行道:“现在的佛修还真是不得了……你挚友挺会教徒弟的。”
雁危行皱了皱眉头,问道:“我挚友是谁?我不是只认识你吗?”
年朝夕:“……”净妄那厮若是知道你这么说大概是会哭的。
她虚弱的摆了摆手,也没去解释,而这个时候,看起来一副不正经花和尚模样的伽引却已经将话给榨了出来,那老头撕心裂肺的惨叫道:“我说!我认了!我是河下城的人!河下城不止调了一个高手来,他们调了一明一暗两个人,如果我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你,那么再由明面上的人在演武上将你击败!”
话音落下,年朝夕险些气笑出来。
对付一个刚不到百岁的年轻人,调了一个高手还不算,还准备直接杀人灭口?
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一些。
伽引也笑道:“堂堂一大城为了我还费这么些周折,还真是我的荣幸。”
他松开了脚,转身看向年朝夕,问道:“女施主,这人看似与你也有恩怨的样子,但这次能交给小僧处理吗?”
年朝夕反问他:“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年朝夕这句话问出,那老头也惊恐的看了过去。
伽引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小僧只能将人移交给燕骑军处理了。”
年朝夕闻言有些不满,那老头脸上却亮了亮。
只要他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河下城肯定会救……
然而还没等他想完,那和尚却补充道:“当然,移交燕骑军时这位施主还有几口气,修为功法还在不在,那就只能看接下来小僧的下手轻重了。”
年朝夕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情舒畅。
那老头面如死灰。
在年朝夕面前,说着自己要动私刑还一脸光风霁月的和尚慢条斯理的挽起了袖子,不紧不慢道:“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女施主救我一命,那你我交易所需要的钱财小僧就给施主打个对折,也算报答施主了。”
年朝夕听得直翻白眼。
合着你的命就值这么多灵石。
然而下一刻,年朝夕却突然听见他说:“对了,还未正经介绍一下,女施主,小僧伽引,师从净妄法师,俗家姓名为……”
伽引的视线落在了那老者脸上,冷淡道:“戚见江。”
年朝夕一愣。
方才在幻境之中,那个即将被自己亲生父亲卖掉的孩子就叫戚见江。
年朝夕愕然。
下一刻,惨叫声在结界中响起。
那人为了杀人灭口所设下的结界,却让他自己困在其中。
惨叫声持续不断的响起,结界外,没有任何人察觉。
一个白衣修士匆匆路过,似有所觉一般往巷子里看了一眼,最终却只是冷笑了一声,脚步不停的走了过去。
那修士一路走过去,上了月见城的城墙。
城墙之上无干之人不能踏足,守城的修士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
城墙之上,一身素衣的女修背对着他,看向城外。
白衣修士在离她不远处站定,挑眉道:“杜衡书院新任山长日理万机,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看风景?”
女修没有回头,只淡淡问道:“第一谋士能谋算出我在看什么吗?”
白衣修士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什么,没有回答。
“沈退。”女修回过头,笑容有些奇异:“两百年前,有人死在了这里呢。”
她转过身,声音轻忽道:“你还记得吗?我看的不是风景啊,两百年前,就是在这里,死了好多好多人。”
她向他走过去,突然伸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知道,这衣服的遮掩之下,是两百年未曾愈合的伤痕。
她看着那人冷冷的脸,低声道:“我得到消息,宗恕身染顽疾,医不自医,恐怕已经命不久矣了,等到他死后,我便再来这里,为姑娘请一杯酒。你也不要让我久等啊,我欠姑娘三杯酒,可是要用你们的命还的啊。”
沈退抬手挥开她的手,后退两步,冷冷道:“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疯话的。”
魇儿冷冷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却见沈退突然伸出了手,露出了一直被他攥在掌心的一块布料。
那布料被火烧了大半,只依稀还能看出原本的颜色,布料之上绣的是精致的水云痕。
他拿出那布料,一瞬不瞬地看着魇儿的反应。
魇儿面色冷硬,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意外的神情,有的似乎只是对他的厌烦。
她甚至问道:“沈退,你想让我看什么?一块烧焦了的布料?”
沈退探究地看着她,缓缓道:“这块布料,是我在离兮兮墓地不远处的一座破庙中找到的,你的弟子曾在那破庙中歇息。你不可能不认得这块布料,这上面的水云痕只有你能绣出来,这布料的颜色,你不觉得眼熟吗?”
魇儿挑了挑眉:“眼熟?我当然眼熟了,毕竟我也没想到我给我小弟子做的衣服,怎么就烧焦了半截布料落到了你手里。”
她冷笑着,没有丝毫破绽。
沈退看着她,片刻之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