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计是在她死后出来的新规矩。
年朝夕闻言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回到他们租住的院子后,雁危行问道:“兮兮想替换第二轮中的修士参加演武?”
年朝夕正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闻言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听见雁危行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声音说:“那我去找一个进入了第二轮的修士抓起来揍一顿,让他把位置让给你,兮兮,那个佛修怎么样?”
年朝夕惊呆。
雁危行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大有她若是现在点头,他立刻就去抓人的架势。
年朝夕手忙脚乱的将人抓住,劝道:“我有这个想法不假,但我们要以理服人!以理服人啊雁道君!”
雁危行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那就听兮兮的,你什么时候让我抓了我再去抓。”
年朝夕:“……”
岁月还真是一把杀猪刀,不过两百年,曾经一身正气的雁危行如今张嘴就是反派发言。
不过……如今距离最后一轮演武还剩两天时间,她倒是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要如何说服第二轮中不属于河下城的修士被自己替换。
实在不行还真只能让雁危行帮忙抓人了。
年朝夕低头思索,雁危行见状,有些不解地问道:“兮兮……很想参加演武吗?”
年朝夕思绪中断了一下,低头想了想,突然笑道:“倒也不是很想,但是……”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我答应了魇儿那丫头一定会好好回来,如今却迟到了两百年,想要去见她,怎么着也要带点儿能看的礼物吧。”
她说着,神情冷然了下来:“河下城不管是真信了那个传言还是借题发挥,他们趁着魇儿重伤挑衅月见城是事实,如今魇儿不方便出手,我就先替她把人收拾了。”
她顿了顿:“解决了这件事,我就去见魇儿。”
她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去见故人,脸上的神情都轻松了下来。
而且……
年朝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虽然她现在灵力连一半都还未恢复,但她莫名有一种自己绝对不会输的感觉。
曾使用过恶蛟力量的身体、曾封印过恶蛟灵魂两百余年的灵魂。
年朝夕醒来,这些天不断地探查着自己身体的异常之处,隐隐察觉到如今的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强悍到不同寻常。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健康的、能将她的潜力和天赋完全释放出来而不会给她拖后腿的。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自己虽然死了两百年才复生,修为什么的半点儿没增加,但是她的实力怕是已经和两百年前的雁危行有了一战之力。
她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于是她兴冲冲地抬起了头,笑道:“雁道君,我们去一趟城主府吧!我得把我的剑取出来,既然是演武,没有一把趁手的剑可不行!”
转过头,却见雁危行出神的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疑惑道:“雁道君?”
雁危行猛然回过神来,点头道:“好,我们去城主府。”
年朝夕好奇:“雁道君刚刚是在想什么?”
雁危行笑了笑:“没什么。”
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来他刚醒来不久时,年朝夕曾背对着他对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雁道君,我没有失约哦。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名字,但因为她那句话,雁危行心中便突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那一定是一个对他极其重要的约定。
……
年朝夕他们费了些功夫才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了城主府。
自从牧允之离开月见城,这个月见城城主的身份名存实亡之后,魇儿就变成了月见城的实际掌权者,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住在城主府,于是整个城主府便荒置了下来。
而和整个城主府的荒置不同,年朝夕曾住过的那个院子被层层把守了起来,不仅设了阵法结界,甚至还派了燕骑军来守这区区一个小院子。
如果不是雁危行虽然失忆了,但尚且没有忘记他学过的那些手段,两个人估计连进都进不去。
年朝夕被雁危行背进来,躲开了所有燕骑军之后才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抱怨道:“魇儿啊,用燕骑军守一个小院子,你不觉得大材小用吗?”
雁危行闻言问她:“这是兮兮曾经住过的地方?”
年朝夕点了点头:“是。”
雁危行闻言便理所当然一般点了点头,说:“那自然是怎么防卫重重都不为过。”
年朝夕:“……”
她无奈叹了口气,站在院子中环视四周,抬脚走向了书房。
她离开两百年,可这院子里的布置没有丝毫变化,而且能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过,刻意的维持着原样。
年朝夕随意扫了一眼,甚至看到了院子的石桌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棋局上黑子和白子厮杀了一半,就这么维持了两百年。
她记得这是她去困龙渊前和魇儿下的棋局,下到一半下的无聊,随手便放置在了哪里。
书房的门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