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拍完照,梁栀意给裴忱发了条信息,得知他们系刚刚也拍完毕业照,就过去找他。
梁栀意站在一个路口的香樟树下,独自等了会儿,就听远处传一个男声:“栀栀——”
她转过头,就裴忱朝她,一身学士服,眉眼清隽温柔,带着满满的少年感。
她扬起唇畔跑过去,他前跳了起,就被他稳稳一把抱起。
她搂住他脖子,笑得眉眼弯弯:“裴同学,毕业快乐。”
裴忱唇角浮笑:“毕业快乐。”
午后阳光澄黄一片,四周蝉鸣声不绝。
两人在香樟树下接吻。
末了两人手牵着手,在光影斑驳的青葱校园路上,周围静谧安。
“没想四年的时光过得这么快,一转眼都要毕业了,有的时候都感觉中还在昨天。”梁栀意感叹。
裴忱含笑向她,“还觉得自己像个中生?”
她轻哼一声,“确实,本过去也很年轻好不好。”
裴忱摸摸她的头,勾唇:“嗯,像个小孩子。”
她气鼓鼓轻捶他一下,“对了,霖城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经找了几间写字楼,宣夏他们先回去了几个办厂的地方,等们过几天回去再定。”
他们打算把工室移回霖城,一方,裴忱考虑在j市的生活和生产成本偏,霖城会更合适,另一方,霖城毕竟他们小长大的地方,他想回家乡,帮助当地的医疗行业发展。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想陪在逐渐年迈的裴永厦身边,好好孝敬他。
梁栀意等另外三个合伙人也同意裴忱的想法,打算带着团队成员们一起回霖城发展。
梁栀意莞尔,“回霖城,们又要开启的生活了呢。”
裴忱牢牢牵住她的手,“期待么?”
梁栀意想起四年前,他们坐飞机c大上学时,她了问他同样的问题。
她朝他弯唇一笑,眸里染上细碎光芒:
“特期待呀,因为你在。”
毕业典礼后,他们把工室的一些东西和较重的行李提前打包先寄回霖城。
一周后,两人办完全部手续,乘坐飞往霖城的飞机。
机场时,正值傍晚,梁栀意打算跟着裴忱回家和裴永厦一起吃顿饭,这段时间工室比较忙,裴忱没能和裴永厦时常联系。
两人打车了小区门口,牵着手往里,快家楼下时,梁栀意什么:
“裴忱,那不裴叔叔吗?”
裴忱顺着她指的方向过去,不远处,裴永厦拄着拐杖,在身旁巩琴心的搀扶下,慢慢着。
裴永厦经过这几年的康复,现在可以做在人的搀扶下,拄拐路。
他佝偻驼背地着,将身体大部分重心都靠在巩琴心身上,女人头发微微花白,稳稳地搀扶着他,稍显吃力,而脸上仍带着笑,和他聊着天:
“今晚家里炖了莲藕猪肚汤,你最近不老念叨着想吃,今早刚好去市场买鲜的……”
夕阳西下,一大片金光洒在两人身上。
平添着几分岁月的温馨和好。
裴忱着这幕,眼底情绪翻滚。
半晌,裴忱开口叫了声“爸”,裴永厦听裴忱的声音,惊喜地回头,他:
“诶,裴忱,你回了……”
裴忱和梁栀意上前,裴永厦他们,脸上满了笑容,“你们不说明天回的吗?”
“今天忙完,就改签了机票。”
裴永厦很兴,一旁的巩琴心着儿子的脸庞,经有很久没见他,心底也压抑着开心。
裴忱搀扶裴永厦上楼回家中,也准备吃晚饭了,巩琴心拿起沙发上的包,对裴忱和梁栀意笑笑,小心翼翼道:
“裴忱,栀意,家里的饭菜都准备好了,怕你们不够吃,又下了点饺子,你们吃吧,就先回去了。”
这四年,巩琴心一直信守和裴忱之间的约定,要他回,她就离开家里。
裴忱闻言,眼底一颤,她家门,没有声。
晚上吃完饭,裴忱和梁栀意在厨房洗碗,梁栀意柔声问:“裴忱,你不还不愿意原谅阿姨?”
裴忱喉结滚动,垂下眼。
少女轻声道:“其实这几年,她对裴叔叔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应该真的想要弥补当年对叔叔和你的亏欠。”
裴忱抿了抿唇,淡声开口:
“知道。”
巩琴心对裴永厦的好,他都在眼里,他自己亲身体会过要照顾一个瘫痪病人需要多少的耐心和毅力,说不感动不可能的。
“但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原谅她。”
男生声音很低。
心里那道坎,他始终无法迈过去,他不知道自己否要原谅巩琴心,原谅她曾经对他们父子的伤害。
梁栀意闻言,叹了声气,心也揪着。
梁栀意在家里坐了会儿,陪裴永厦聊聊天,时间差不多后,裴忱便送她回家。
半个小时后,裴忱回家,搀扶着裴永厦去休息,裴忱见裴永厦几度欲言又止,猜了什么,末了动开口:“爸,你和……她之间,你现在怎么想的。”
裴永厦愣了下,知道他提的人谁,沉默半晌,低声道:“前段时间你妈提了和复婚的想法,其实这几年下,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