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扇了一巴掌,“他们是英雄,不是工具!”
“哼。”
“这种事,由不得他们,也由不得我。”
德克萨向瓦隆开战的前四天。
“战士们!如今我们在做一件……”
“我们将介绍一位将给我们带来希望的战士!他叫作瑞尔.华尔特!无论是刀子还是子弹穿过他的身体,他拥有着不死之身!”
瑞尔配合着做了展示,他早已疼痛惯了。
“我们拿到的一条情报已经作证了,敌人将会在此处沿这条路撤出弗尔卓,队伍间就有一个异变者。他将会是最后一个,在弗尔卓的异变者。”
“此外,另一条情报就是德克萨已经在于瓦隆接壤处大量屯兵,一切的重型武装力量都会经希尔洛(弗尔卓,德克萨间的国家)调往德克萨的前线。如果此消息是真,那么我们可以集结兵力,包括前线作战的士兵联合夹击异变者,将他捉拿入网。”
“如果预计得不错,德克萨向瓦隆开战,就在四天之后。或许更早一些。”
“那可是异变者……他所拥有的能力可能一个连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最主要他能够复苏……”
“议员们,保持安静!”
“瓦隆方面已经公开过情报,在战场上遇到过‘失活’的异变者,所以我大胆猜测……”她说。
“你有多少把握?”
“八……不,十成。”
……
“队长,”他们面面相觑,就等着队长一声令下,呼吸的气流已经纤薄如线,但愿不要有意想之外的情况发生。
那个坐在地面上的士兵突然倒地抽动起来,随后全身变得通红,发生红黄色的万丈光芒,伴随着闪电噼啪的声响————异变者。
队员惊呼起来:“是异变者!他,他……”
他居然混在正常人之中,这究竟是……
敌人离远了些,顺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才发现一只躺在地上残缺了体块的死马。他们也仍旧吃他们的烧烤。
而这边,已经心惊胆战了,心脏绽如高温油板上切花的腰花。
瓦布尔慌乱之中,视线左右不定,仿佛要跟着那些敌人一起朝那边“逃窜”。他却意外瞥到车里的人,那辆特改过的车里居然有一个人。也许是那人的冷笑特别刺眼,经冥冥之中被人发觉。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摇摇队长说:“那边有人。”
他又说:“车里面有人。”
眼见子弹打不倒异变者,有的战士选择上去肉搏,等同送死。
瑞尔忍受不住这番景象,对面的人笑的笑,吃的吃,而自己的战友却忍受着体肉分离的痛苦。俨然是那倒在地上的马匹一般,用充满血丝的眼睛审视这个奇怪得扭曲掉的世界。战友向凹出的瑞尔伸出手,瑞尔脸上出现了红色的斑纹。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定要冲出去将那鬼撕成碎片!
可他除了愤怒以外,再无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他再抄起地上的一个炸药包,一手一只径直向鬼走去。身后跟着人替倒下的队员收尸。对面的人停下手上的功夫,瞪直眼观看,盘算着赌局,算瑞尔是哪个肢体先落,又或是他会发出几声尖叫。
可是他们都错了,他们错了,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因为他们早已被人性抛弃。只能像活生生的野畜那样见识到自我大脑所能构想的以外的事而表现出的彷徨与恐惧。
瑞尔被炸飞到十米开外,中间炸出一个坑,他却站起来了,像无事之人,破损掉的组织在快速的回复。地上的鬼也在渐渐复原,可他终究是慢的。
他们两个徒手拼杀,像野兽一样厮杀,直到日落的尽头。敌人抄起把枪对准就是射击,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场无休无止的撕咬,搏斗,队长便下令开枪还击。对面搬出榴弹炮来,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那辆特改的卡车前端被炸,随后发生爆炸。
几乎同一瞬,异变者像失去动力一样,瘫在地上不再动了。
而瑞尔站在原地,佝偻着背,擦拭嘴角的血,全身上下衣衫褴褛,眼里冒着杀人的光,浑然像一个真正的“鬼”。
他朝他们跑去,把他们吓得节节败退。
尽管如此,还是牺牲了一定的人。他们击败敌人后,瑞尔跪倒在地。
既然有能力,要是再果断点就好了。
他抱头痛哭。愈感责任的重大。
一排被接过来,俘虏了这近五倍于自身的敌人。队长发自心底,狠狠的笑了起来,眼眶里闪耀着泪。这群愚不自知的敌人,集狭隘与野蛮于一身,却终将有一日被更加野蛮的方式擒住。
他们都刚从生死线拉回来,情绪未定。
瓦布尔一瘸一拐走到瑞尔旁边,拉他起来,“犹豫是对的,每个人都会犹豫,这不能怪谁,因为没人知道行动后会发生什么。”
“那为什么,他们……他们冲上去用身体阻挡时,就,没有犹豫……”
“谁知道呢。”
大家都沉浸在伤感中。
……
那天为父亲举办完葬礼,我独自一人回家。
看到人们都在往一个方向赶,我朝那个方向转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