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苍黎警觉。
但一双双手锁住他,将他举起来,往后排送。
苍黎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他任何修为都使用不出,就似个普通人,被迫听从他们的安排。
终于,传递停了下来,他被放在了队伍中间。
一个鬼士兵扶正了自己的帽子,指了指手中的药箱,熟练地望闻问切。
旁边的士兵沉默且好奇地围着他。
他们间不需要言语交流,仿佛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
鬼士兵撸起袖子,握住苍黎的手腕,苍黎凶狠道:“不要碰我!”
一个士兵看不下去,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医字。
苍黎:“我知道你是军医,我又没让你给我治病,不许碰……”
软的不吃,那就硬着来。
一群群士兵叠罗汉似的把苍黎压严实了,只留一只手臂给那军医看。
苍黎深感憋屈,他满身修为功夫,怎么到了魂旗里,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军医挥手,示意叠罗汉的那群士兵把苍黎的嘴露出来。
他拿出药丸——就是刚刚沈湘要他们搓的那个药丸,塞进了苍黎嘴里。
奇怪的是,苍黎慢慢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有很多,乱糟糟涌进来。
有的说:“昆仑的仙器真好用,能飞了。”
有的就回:“嘁,要我说,不如咱们的战马……”
有的说:“有时很佩服殿下,说到做到,要姿容绝世的男人,还真就得到了。”
有的就回:“还好吧,又不会打仗,只会蛮干,连个国家都不会治理,不如殿下。看在他喂咱们吃饭的份上,我勉强接受。”
有的大哭:“啊啊啊我不服!我不要公主嫁人!”
有的就哄:“想开点大头,公主这不是嫁人,娶夫,娶夫嘛!”
而他周围的声音,更是离谱。
“治个病都这么倔,以后我要是能出去,第一个先把他捆了扔殿下床上!”
“还得先请先生瞧瞧,万一真是不能人道,你捆了他也没用。”
“我就知道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中用!”
“但是他大,公主瞧见过,时不时的就会想起。”
“放屁!”
“他奶奶的!”
几个声音吵了起来。
军医沉吟道:“人魂无碍,就是冲水月镜时受了伤。我就知道,花想是仙,人家的医术医治魂魄肯定不赖,但他骨头好似跟咱们长得不一样……”
叠在最上面的士兵道:“废话,他是妖。你见人哪能长这种妖孽样子?”
军医道:“那个仙不是说他心被锁了吗?这我治不了,不然让二牛来?”
“啊?二牛又不懂医术,他来干什么?”
“二牛前是偷儿,会开锁。”军医一本正经道。
苍黎突然出声:“……不行。”
众鬼兵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乱哄哄的声音又起来了。
“是我听错了吗?他说啥?”
“说不行。”
“说什么不行?难道他能听到咱们队伍内聊?”
“不是吧,他又不是咱们的人。”
“可他是公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