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玉莲要去的是个什么人家吗?”
左修恒穿好了鞋,拿过古月瑶的披风给她披上系好带子,牵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是我之前的一个老部下,腿受了伤退隐归田。家庭和睦,他夫人也是个良善之人。家里有两个儿子皆已娶妻生子。早些年有过一个女儿,年岁和你相仿,得了病没了。不用担心,事情既是我安排的,他们自会善待玉莲。”
古月瑶抠了抠左修恒的手心,见他看她,笑着说:“你安排的,我不担心。”
左修恒笑着攥了攥她的手,走到东厢房门口,他松开古月瑶:“你去跟玉莲告别,我去前面等你。”
古月瑶点头,转身进了东厢房。就见玉莲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低头攥着手在地上来回走。
古月瑶上前握住玉莲的手,又抱了抱她:“玉莲姐,只管去,王爷都安排好了。”
玉莲紧紧抱着古月瑶,嗓子哽咽:“阿瑶我不是担心,我只是舍不得你,不知道我这一去,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毕竟她要改头换面,以一个新的身份生活。
古月瑶拍了拍玉莲的后背:“王爷说,你和白公子成亲之前我们见不到,等你们成亲之后,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自然就可以见了。”
玉莲掉着眼泪问:“真的吗?真的还可以再见?”
古月瑶也红了眼眶:“自然可以。”
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话。
玉莲曾经是百花楼的头牌,百花楼里所有的人都认识她,扬州城里见过她这张脸的达官勋贵也不少。
左修恒当时给出的建议是,成婚之后,两个人最好换个地方生活。这样可以避免节外生枝,也为了让两个人过上宁静的生活。
所以这一别,以后再见,真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不管怎么样,能够换个身份嫁给白公子,对于莲来说,达成她的心愿,是件好事。
古月瑶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又给玉莲擦了擦眼睛,笑着说:“玉莲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走吧,不要让人家久等。”
两个人牵着手往外走,飞燕和巧红把身后几个包袱都拿上。
到了外院倒座,古月瑶见到了左修恒口中的那个老部下,是个长相粗犷的中年汉子。
左修恒做了介绍,几人相互见礼。寒暄几句,玉莲带着巧红跟着老部下踏着夜色出门,上了马车走了。
古月瑶站在大门口,对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不停地挥手,又心酸,又高兴。
一直到马车不见,左修恒揽着古月瑶肩膀往里走:“好了,回去了。”
回到屋子,古月瑶有些蔫蔫的,挥挥手让飞燕自己去忙,等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古月瑶抱着左修恒的腰把脸埋在了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左修恒,今天玉莲姐走,后天你也要走。”
左修恒抱着古月瑶轻轻摸着她的头,好一会儿才说:“这次回京,要办的事情有些棘手,下次我一定带着你。”
古月瑶把头抬起来看他,语气担忧:“那你有危险吗?”
虽然古月瑶不知道左修恒回京是办什么事,但能让战无不胜的江东王都说棘手,事情怕是真的很麻烦。
“没有危险,阿瑶不必担心。”左修恒低声说,低头在古月瑶的额头上亲了亲,又往下,在她鼻子上亲了亲,紧接着再往下,落在了微微张着的红唇之上,轻轻辗转。
古月瑶想闭上眼睛,又舍不得这张英俊的脸,睫毛颤个不停。脸颊绯红,心口狂跳,凭着本能给出了回应,两只手从他腰上拿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左修恒眸色渐深,两只大手兜在古月瑶身后推着她后退,一直退到屋内的博古架上,把人抵在上面,一手兜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唇齿纠缠。
像是沙漠中干渴了多日的旅人品尝鲜嫩多汁的樱桃,一口又一口,疯狂、野蛮、又霸道。
极度缺氧,古月瑶头晕乎乎的,渐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被左修恒有力的大手按在怀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要死了吧。她古月瑶怕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个被亲死的人。
就在古月瑶即将失去意识前,只听到“咣当”一声,她身后的博古架整个倒在了地上。
重新获得呼吸,古月瑶陡然清醒,呆愣愣地看着已经松开她,也是一脸愕然的左修恒。
屋内一片死寂,好一会儿,左修恒俯身,把头埋在古月瑶脖颈,闷笑不停。
古月瑶也忍不住笑,一边笑,一边掐着他胳膊。
两个人抱在一起傻笑了会儿,古月瑶推开左修恒,指了指地上的博古架,红着脸凶他:“你弄倒的,你扶起来。”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她没钱,没买什么古董放在上面,不然损失可就惨重了。
左修恒看着古月瑶绯红如桃花般的面容,伸手在她嫣红湿润的唇上轻擦了下,笑着说好。
古月瑶捂着嘴瞪了他一眼,退到了一旁,看着他把博古架扶起来放好,又把掉在地上的几个小物件也都捡了起来放上去。
左修恒收拾完,他拉着古月瑶的手:“阿瑶,晚饭我不陪你吃,要回去府里做些安排,明日再过来可好?”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