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事。
白公子他爹一看,一个青楼女子还没进门呢就把家里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这要进了门以后,指不定得把家闹腾成什么样。当即勃然大怒拍桌子不让娶了。
白公子见父兄心意已决,事情再无回旋余地,当即给白家父母磕了头,转身就要走。说玉莲还在等他,他不能负了她。
白家老爹一听,从小宠到大的幼子,竟然为了个青楼女子想和家里断绝关系,这还了得。
当即喊人把他捆起来,白公子死命挣扎,白家老爹气得发疯,一棍子下去打断了他的腿。
后来倒是找大夫把腿接上了,可手脚都捆了起来,关在了房间。
程遇带人找过去的时候,白公子正躺在床上,两日未曾进食,面容憔悴,目光空洞,已然生无可恋。
当程遇搞清楚情况,言简意赅地把玉莲这边发生的情况也跟白公子说了,白公子一听顾不得腿疼,挣扎着就往起爬。
程遇见状,直接悄无声息地把人给带了过来。
古月瑶听得心里发梗,鼻子发酸,心口闷闷地问:“人在哪?”
“就在倒座房等着。”程遇说。
古月瑶起身就往外走:“快抬进来,直接抬到东厢房,我先去跟玉莲姐姐说一声。”
古月瑶跟一阵风一样出了门,出了门就朝东厢房跑。
“玉莲姐,你听我说,”古月瑶一进屋,扑倒床边抓着玉莲的手,神情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玉莲姐,我跟你说,你别着急。”
玉莲像是有什么预感,脸色一变,颤声问:“怎么了?”
古月瑶深深地喘了两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又快速地跟玉莲说了。
玉莲听完,眼眶通红,嗓子哽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愣了一会儿,猛地下地,光着脚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见程遇领着两个护卫拿板子抬了个人进来。
一个光着脚形容憔悴站在地上,一个胡子拉碴神情萎靡躺在板子上,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盯着盯着,忽然都笑了。
古月瑶看得心酸,忙吩咐把白公子放在榻上,随即示意巧红帮玉莲拿了鞋给她穿上。
白公子靠坐在榻上,玉莲跪坐在一旁,两个人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目光紧紧锁着对方,都红了眼睛,却一直笑。
古月瑶偏头不敢再看,招呼众人悄然出去。事情办完,程遇带着人退到了院子门口去等。古月瑶吩咐飞燕和巧红:“去找林婶,给白公子准备些好克化的饭食。”
大家各自去忙,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古月瑶站在院子中,看着东厢房窗户上的两道身影,只觉得心口发热,又发闷。
突然,窗户上的两道身影紧紧抱在了一起。紧接着,玉莲痛哭出声。这还是事情发生之后,玉莲第一次这样放声大哭。
听着那百感交集的痛哭声,古月瑶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掉着掉着,也呜呜哭出了声,肩膀一耸一耸。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兜着古月瑶的头转了个方向,随即把她按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头顶传来轻轻一声叹息,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们能在一起,这是好事,为何哭得这么伤心?”
古月瑶此刻心中悲喜交集,她揪着面前人的衣襟,抽抽噎噎:“王、王爷,你不、不懂。”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亲贵胄,又怎么能懂得她们这些底层小人物的心酸和难处。
这些青楼女子的命运悲惨凄凉,像玉莲这种能碰到一个真心愿意娶她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白公子为了她和家里闹翻,这件事情将会像一根看不见的针一样,悄悄扎在两个人的心上。
此刻两个人的感情正浓,两人只能看见对方的好。可日后天长日久的,夫妻感情淡了,白公子想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怕是会对今日之事心生愧疚。
可闹成这样,白公子和父母兄长的关系怕是很难得到修复。倘若他能一直维持本心还好,毕竟今日之事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可若是他把这份愧疚化成恨意转移到玉莲身上,那两个人之间必定会生嫌隙。玉莲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知道那时,两个人会不会后悔,又会不会叹上一句何必当初相遇。
古月瑶一边为两个人消除误会能在一起而高兴,一边又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而担忧,感同身受,哭得不能自抑。
第一次见面手断了没掉泪,后来在马车上差点被劫走也没哭,可此刻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古月瑶却哭个不停。
头一次见古月瑶哭得稀里哗啦,左修恒蹙眉,一只用力把人紧紧箍在怀里,另一只大手兜着古月瑶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声音温柔:“怎么了?”
古月瑶攥着他的衣襟,一边哭一边质问:“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就这么难?”
左修恒大手轻捏着她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往日总是带着些倔强的一张小脸,此刻哭得眼睛通红,泪水连连糊住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又脆弱又可怜。
左修恒只觉得心头一顿,手指在她眼角轻轻擦了擦,柔声问:“什么这么难?”
不知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还是她此刻情绪上头没了戒心,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