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古月瑶就窝在左修恒院子的东厢房里吃药养病,连房门都没出,每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也就仅限于东厢房几间房。
一是她实在没力气走不动,二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还是不要乱走的好,再则她不想出了门,再遇到那个秦夫人。
但奇怪的是,除了第一天左修恒守在她床边守了大半天之外,后面的几天他一直没有出现。左修恒不来,古月瑶倒是轻松不少,特意交代飞燕千万不要去打听。
也不知是那药太给力,还是她这个病人太配合,三天过去,古月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齐太医又过来给古月瑶把了脉,见古月瑶好得如此之快,还有些意外。又把了把脉,这才点头说,吃了晌午最后这副药就不必再吃了。
古月瑶连声道谢,从荷包里掏出几两银子想给齐太医,可齐太医笑着拒绝了。说古姑娘是江东王府的贵客,万万不可如此。
齐太医出门后,古月瑶招呼飞燕:“你先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去问一下,看王爷在不在府里,如果在的话,我去向他辞行道谢,我们就回百花楼去。”
虽然有些东西是江东王府给她买的,但她已经用过了,不好留在这里,还是全部收拾带走。
飞燕应声,手脚麻利地把古月瑶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打成两个包袱,随即出门去找人打听。
没一会儿飞燕开门进来:“姑娘,奴婢没找到程护卫,这院里的小厮同奴婢说,王爷带着程护卫他们几人出去两天了,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说,若是姑娘好了,先不急着走,等他回来再说。”
古月瑶问:“王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飞燕摇了摇头:“奴婢也问了,可小厮说王爷没有交代,他也不知道。”
古月瑶看了看外面的天,有些着急。现在天还早,要是她现在走的话,晚上刚好能赶上百花楼里做饭,她已经连着三个晚上住在江东王府了,损失了好几百两银子,想想就肉痛。
可江东王好心好意把她带到江东王府来治病,哪怕江东王没有交代等他回来,于情于理,她也不应该不告而别,不然就太失礼了。
想了想,古月瑶做了决定,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先不急着走,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吃过了晚饭也不见人,古月瑶早早就洗漱上床准备睡了,可刚想脱衣裳,就听见门响,紧接着是飞燕在外间的声音:“奴婢给王爷请安。”
古月瑶连忙把解开的腰带系回去,伸手捞过披风披在身上就下了地,还没穿上鞋就见左修恒一身白色锦袍走了进来。
他一靠近,古月瑶就感受到了他一身的寒气,趿拉着鞋下意识往后一步,屈膝施礼:“王爷,你回来了。”
左修恒伸手扶起古月瑶,声音清冷,语气温柔:“可好了?”
古月瑶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回来,微微笑着答:“已经好了。本来今天想回百花楼去,但王爷不在府里,所以多留了一天,想等王爷回来告个别。”
左修恒坐到椅子上,面上带着浅笑:“好了你也先不急着走,过些日子我要去军营住一阵子,不方便带你过去。我让人把军营的厨子带了来,这几日你教那厨子做几道菜可好?”
不好。古月瑶在心中说。她把菜交会了厨子,那她岂不是损失了江东王这个大主顾。再说了住在这里又要耽误她回百花楼做菜,那损失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总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银子啊。
看出古月瑶脸上毫不遮掩的不情不愿,左修恒闷声笑了一下:“放心,每一道菜只要教会,收多少银子,你定。”
这样还差不多,古月瑶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一双杏眼肉眼可见地弯了。
左修恒有趣地看着古月瑶的神情变化,嘴角也跟着勾起。
有钱可赚,古月瑶立马来了精神,拿出专业厨子的职业精神,连说话都用上了敬语:“王爷,您看哈,您特意从军营带来的厨子那一定是长期跟着您的,那我是觉得他学得越多越好,他都学会了,以后您想吃什么多方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左修恒点头不语,嘴角淡淡勾着。
古月瑶见左修恒认可,接着又说:“王爷,要不这样,我也就不藏私,尽可能地把我会的都教他,虽然菜品繁多做起来也复杂,但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您对我也甚是照顾。我也就不多收银子,每一道菜就统一价格,二十两银子,您看成吗?”
每一道菜二十两,不是她吹牛,她会的菜少说也有几百道,只要她教会军营的厨子一百道,那就有两千两,加上她现有的两千多两,那不是很快就可以凑够了。
古月瑶越说越激动,越想越兴奋,一双杏眼像闪烁着星星亮晶晶的,两只手也不自知地搓来搓去搓个不停。
左修恒看着古月瑶那财迷的样,忍不住闷笑出声,笑着笑着,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了往日那清冷矜贵的谪仙模样。
古月瑶被左修恒笑傻了:“……王爷,您笑什么?你可是觉得二十两太多,可您想想啊,虽说听起来好像有点儿多,可一旦学会,往后您想吃什么菜,只要出个食材钱,长久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