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回头又要糟蹋老子的银子给你看病。”
古月瑶要见苏慈说了这话,知道他会解决,紧了紧披风转身跑走了。
古月瑶一路牙齿打着颤,哆嗦着腿跑回房间,把披风解开往椅子上一丢,伸手就去掏怀里的荷包。
掏出来一看,见荷包是干的,松了一口气,把荷包塞到枕头下面,迅速翻出一套干爽的衣裳,躲到床上换了下来。
又扯了条帕子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哆哆嗦嗦钻进了被子。
阿嚏!阿嚏!……
古月瑶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在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完蛋了,估计是要感冒。
古月瑶想去倒杯热水,裹着被子挣扎着起来下地,趿拉着鞋走到桌边一摸水壶,一手冰凉。
她赶紧把手缩回去,又赶紧爬上床,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缩成个虾米状。算了,捂一会儿应该就能好。
后院,苏慈垂眸看着跪趴在他脚边的王厨子,沉默地听完王厨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诉。
“公子,您也知道,我老王在咱百花楼做了多年,那江东王也是因为偶尔吃了小的做的菜,才成了咱们百花楼的常客。可小的就是告了几天假回了趟家的功夫,我这差事就被那小贱……”
苏慈一开始还冷着脸沉默地听着,听到王厨子嘴里又不干不净,抬起一脚就把王厨子踢翻,踢出去几步远:“谁给你的脸?江东王肯来百花楼,那是老子跟他有私交。还有,嘴巴里要是有大粪,就去拿刷夜壶的刷子仔细刷干净,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说些有辱斯文的话,脏了老子的耳朵。”
王厨子被苏慈重重踹了一脚,捂着胸口半天没爬起来。
苏慈是个大方的老板,平时除了脾气暴躁一点,也算好说话,但他要真的发起脾气来,绝不手软。百花楼里所有待得久的人,都见识过他的手段。
这会儿见他真生气了,王厨子酒醒了一大半,也不敢再嚎丧。
好一会儿,才跪着挪回苏慈面前,抬手就抽了自己两巴掌,一脸哀哀戚戚:“公子,是小的不对,小的以后说话注意,只是那小……小厨娘抢了小的的营生,公子可要给小的做主啊。”
苏慈冷哼一声:“王麻子,说句公道话,你的厨艺跟人家小厨娘那是没法比。人家要是那天上的嫦娥,你就是地上的癞|蛤|蟆。”
王厨子连连点头,伸手就去扯苏慈的衣摆:“是,公子说的是,请公子看在小的为楼里尽心尽力多年的情分上……”
“滚远点儿,莫挨到老子。”苏慈抬起一脚把他甩开,一脸嫌弃呵斥:“你在楼里留了多年,那是因为百花楼的工钱比别处高,少他娘的扯什么情分。”
王厨子爬起来跪好,不敢再动手动脚。
苏慈低头看着王厨子,语气发狠:“王麻子你要拎清楚,不管是厨房那灶,还是江东王这个贵客,那都是百花楼的,不是你王麻子的,所以谁给你那么大的脸说小厨娘抢了你的。小厨娘用哪个灶,给哪个客人做菜,那都是老子安排的。难不成你不在,老子这百花楼就得关门歇业不用做生意?”
王厨子嗫嚅着不敢再吱声。在百花楼呆久了的人都知道苏慈的脾气,苏老板觉得你是错的,你就不能分辩,越分辩越错。更何况今天这事,苏慈说的句句在理。
苏慈接着说:“人家小厨娘在百花楼呆不久,原本想着等你回来跟你打个商量用一下你的灶,等她走的时候会教你几道菜,再从她自己的工钱里每月拿出半两银子补给你。这事她昨夜里特意跑来同我说好了,可你今儿一回来,上来就泼人家一头冷水,张口就骂,伸手就打,你还算个男人?还算个人?”
王厨子目瞪口呆,仰着脑袋看着苏慈,干嘎巴嘴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苏慈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六子,百花楼不要这种脑子进了大粪的人,赶紧让他收拾东西,领了工钱走人。马上,老子看到就烦。还有,去问问后厨哪个碎嘴的嚼舌根子乱挑拨,一并赶出去。”
“是,公子。”听到动静赶来,一直站在苏慈身后的六子应道。
随即上前拎着王厨子就走,语重心长道:“王麻子,你说说你何必,有什么事不能先来找公子?非得找你那几个狗杂碎,你也不想想平时你捂着菜不让他们学,他们怎么说你的,嘴里还能有一句好话?”
王厨子回过神,满眼都是懊恼和悔恨,挣扎着就要甩开六子,嘴里嚎着:“六子个你放开我。公子,公子,饶过小的这一回,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小的给你磕头。”
“六子,我再听见一声嚎丧,你就给老子一起消失。”苏慈按了按太阳穴,头也不回进了古月瑶住的楼。
六子应了一声,捂住王厨子的嘴拖着走了。
古月瑶缩在被子里,听到门响,还以为是飞燕回来,探出头哆哆嗦嗦:“飞飞燕,打打杯热水……,公、公、公子?”
“蠢、蠢、蠢东西。”苏慈一手端着一碗呼呼直冒热气的热水,一手拿着块生姜走到床边。
古月瑶:“……”她是冻得身不由己,他又结巴个什么劲儿。
古月瑶裹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接过那碗热水,两只手一挨到滚热的碗,身子就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太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