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柏颜无声用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小刀给顶住了。
季思源一僵,弹幕都在无情地嘲笑她这个混蛋流氓就该被剁手。
寇柏颜说:“好多了。我一会儿自己坐车去医院。”
“柏颜,”季思源把手收回来。
手撑在沙发上,拄着自己的头,侧过身轻拨着湿发,说:“我们在婚姻修复期哎,你总这么对我如临大敌的,我也很难办啊。”
寇柏颜把小刀收起来起身,绕过茶几,朝着屋子里走。把季思源和她说的话都当个屁。
季思源不服。
然后她眼珠一转,就像狗甩毛一样,甩了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寇柏颜一身水。
“哈哈哈哈哈哈……你脏了!”季思源边说边甩。
寇柏颜露出些许震惊的表情,虽然他现在浑身开始像蚂蚁爬一样必须马上去洗澡。但是季思源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像是已经疯了。
季思源去上班了。寇柏颜才洗完澡出来,重新换上了衣服去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季思源一直在各种找寇柏颜的“麻烦”,都是些小事儿。用弹幕的话说就是,撩拨人的手段很低级且智障。
不光寇柏颜不上当,弹幕看着都想顺着网线爬出来扯季思源头花。
相处得并不算和谐,婚姻修复看上去遥遥无期。空间的五颗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王八一样,一动不动。
寇柏颜厌恶季思源的触碰看上去也完全不是装的,如果用癌症来形容那得是晚期了。
不过很快到了十月十号,季思源这天按照事先定下来的,带寇柏颜回家。
季思源一大早地带寇柏颜去挑衣服,各种配饰,把他打扮起来之后一看,还真的是能带出去的。
寇柏颜造型的时候有点费劲,他不让别人碰他的脑袋。一问就是这么多年的头发都是自己剪,能看上去还像个人,纯粹是靠着颜值撑下来的。
季思源顺便买了一大堆东西,反正商场都是送货上门。像是小时候给娃娃买衣服上瘾似的,拉着寇柏颜这个腿还没好全的人逛了大半天。
寇柏颜真的是个比服务机器人还没有怨言的人,季思源和他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发现你只要不触碰他的禁区,他竟然是个很好相处的,甚至很适合作为伴侣的人。
不多话,不挑剔、不矫情、听摆弄、有耐心,长得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让碰。
季思源偏偏还手欠,他越是不让,她越想找机会抓两把。
她也是心里足够强大,每次寇柏颜毫不掩饰地厌恶表现出来,换个心理脆弱点的早就离他八丈远了。
可季思源能笑着欣赏他狠狠地抹去属于她的痕迹,他被抓了下手在商场里面疯狂洗手的时候,季思源还能在外面耐心地等。
这两个人……就很神奇。
总算弄好了,季思源不招惹他了,选好了礼服戴了到手臂的白手套。
这套礼服是专门为寇柏颜选的,季思源戴着手套问他:“我这样可以碰你的手臂吧,出席宴会我要挽你的手臂进去的。”
寇柏颜看了看她老长的白手套,这回终于勉为其难地点头让她扶胳膊了。
两个人在派对开始后才动身回去季家,彼时天色已经黑下去,整个云路城已经灯火通明。
悬浮车极速在城市上空穿梭,窗边掠过的风景给人一种恍惚时空交错的错觉。好像这辆车带他们去的不是什么生日宴会,而是属于他们的过去。
车子在季家的别墅门口停下。
这里是季思源爸爸发迹之后第一个买下的地方,这里也是季思源妈妈和爸爸相继死去的地方。
这个地方在云路城其实算不上多么好的地段,但是季家始终没有搬家的原因,也是季思源对这里有着又害怕回来,又期待回来的复杂感情。
现在虽然父母全死了,后妈鸠占鹊巢。但季思源不在乎占巢的是谁,只是这个巢必须有。
她和寇柏颜下车之后,悬浮车被门口的安保人员给统一停放。
整个庭院当中灯火通明,一进门口就是地毯。寇柏颜和季思源一起走到地毯上,季思源观察了一下今天的宴会,发出了一声嗤笑。
“季宁宇今年都十四了,宴会还弄得像是低级玩具城堡一样,”季思源说:“果然我爸一死,‘梅花针’就在家里丢人现眼。”
季思源的继母叫梅华珍,但是季思源总把她叫梅花针。
宴会上已经非常热闹了,欢快的音乐从敞开的客厅门里面传到外面。
巨大的香槟塔就在季家偌大的,简直能够跑马的客厅正中间。
季思源看了一眼,表情诡异地凑近她挽着的寇柏颜,半捂着嘴,不好笑得太大声,说:“这玩意不是结婚才摆的吗?小孩儿过生日摆这玩意盒盒盒盒盒……我真不应该来,丢人……”
寇柏颜:“……”他盯着季思源的口红距离他的衣服越来越近,抬起手一只手指顶在她的脑门上。
季思源被他顶着挺直了脊背,两个人一起缓步走进去。
一进门,季思源还没等看清整个宴会的全貌,就看到季慧宇和一个alpha从二楼走下来。
他们两个嘴上都戴着止咬器,整个宴会当中,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