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见他不吭声,也就不说话了,医院眼见着要到了。季思源在手腕上的终端上面快速输入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寇柏颜其实很不希望季思源跟着,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左腿真的在那个街角下车,走到医院会不会之前的治疗都白费了。
他这个机械的支撑骨架也是快淘汰的便宜货,所以总是用用就松了,要一直调整。
寇柏颜并不觉得自己过得苦,他有工作,有地方住,比大多数的底层beta要过得好多了。
他对生活的诉求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他甚至可以喝最廉价的营养液连着几个月,不需要去尝其他的味道。
他甚至对于身体上的疼痛都能够强忍,例如季思源一被开共感就要死要活的疼痛。寇柏颜却能够忍着这种疼,从昨晚上和季思源周旋到现在。
面不改色地用刀捅自己腺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像是在捅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