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都在骚动,他们知道郭妙婉这是要收拾人了,都在摩拳擦掌地期待着。
郭妙婉脚步落在地上,仰头看着那些依旧被死士用刀抵着,一动也不敢动坐在马上神情或狼狈,或惊惧的各位公子。
歪着头笑了笑,说:“都干嘛呢,把人放下来,仰着头看人好累。”
她的话音一落,众位公子直接被死士抓着衣服从马上给拖下来了。
马匹被赶走,众位公子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地用各种狼狈的姿势匍匐在地上。
每一个人头上都有一把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元啸永带头跪在地上,对着郭妙婉求饶道:“公主饶命,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真的不知道是公主您……”
“本公主知道。”
郭妙婉缓步走到了元啸永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头,说:“别紧张嘛,本公主何时是非不分过?你们说的话,本公主都听到了啊。”
“你们要为本公主出头,这是好事儿,本公主怎会不知好赖,”她笑着说:“以后本公主的驸马,就要仰仗各位帮着监督了。”
“公主明鉴!”有一个人胆子还不算太小,没被吓得尿出来,还知道见缝插针地奉承。
只不过他披头散发,很显然正是之前那个带头“夸她”娇媚的人。
郭妙婉顺着声音朝着他看去,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尖。
弹幕都在帮着郭妙婉声讨。
连公主都敢觊觎,他之前那言论我听着就知道他该上路了。
一群什么垃圾,公主狠狠地收拾!
摸鼻子这个我知道,要做坏事了!
我从没这么期待过恶毒女配做坏事……
什么叫坏事,教训出言不逊的人,让他们知道长一条舌头,不该是做这种事情的!
……
所有人都希望郭妙婉狠狠地下手,只有黎宵站在郭妙婉身边,满脸担忧。
三年多了,他太了解她有多么极端了。
郭妙婉盯着那个开口的公子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生生把那个公子笑得打了个颤。
她不施粉黛,不戴饰物,还穿着一身雪色的狐裘,本该十分素净。但她笑起来真的和素净半点不沾边,烈日红花一般地灼人眼球。
“明鉴……”郭妙婉点了点头,“你们的好意本公主领,但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色,出言不逊的,本公主也得追究,你们说是不是?”
她看向听了她说这话,面色迅速灰败下来的元啸永,问:“你知道对公主不敬是什么罪吧?”
元啸永哆哆嗦嗦地闭上了眼,一头叩到地上。
今天的人都是他带出来的,为了玩得尽兴,他们进山将仆从都留在了外面,连给他们家中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今日……若是在这里出了人命,元啸永根本付不起这个责任。
“本公主问你,对皇族不敬,是什么罪?”
郭妙婉踩在元啸永的手指之上,碾了一下。
元啸永声音这片刻的功夫都已经嘶哑,喊道:“回公主!死……死罪……”
元啸永话音一落,那些公子都快要昏死过去了。一个个瘫软匍匐,都在求饶。
郭妙婉等着他们崩溃了一会儿,这才说:“不过本公主又不是什么丧心病狂之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们丧命,也不会跟陛下告状的。”
众位公子闻言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郭妙婉却又说:“不过本公主也不能当成没有听到,否则皇家的威严何在?”
这般几次三番的折磨下来,不过是几句话,众位公子便觉得他们是在鬼门关反反复复地横跨。
最后郭妙婉亲切友好地征求他们的意见,“这样吧,今日本来本公主也是与黎驸马来打猎的。”
“不如众位公子陪本公主一起玩个游戏,”郭妙婉说:“那么诸位亵渎皇族的事情,本公主保证不会出这片林子。”
“好不好?”
她是在问,可没人敢说不好,只能应是。
本来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凡事一旦牵涉了郭妙婉,就没有小事。说不定给他们扣上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名,一家都要跟着一起下汤锅。
那不是正如黎家当年?
现在黎家崛起靠的是什么?是郭妙婉。
他们谁也没黎宵那个能把郭妙婉给迷倒的能耐。
于是众人不光全都答应,还要磕头谢恩。
郭妙婉对着死士们示意了一下,都没用说话,众位公子们便被拉扯着依次排开。
“这个游戏很简单,”郭妙婉说:“你,对,就你,别哭了,把嘴张开。”
“张大一点。”
郭妙婉说着解下腰间的弓,又从背后抽出了一支箭。
对他说:“舌头伸出来,你不是说本公主娇媚比妓子更胜一筹吗,本公主就小惩大诫,惩戒下你的舌头。”
“别怕,本公主这弓是黎驸马选的,说是只能射死兔子,你死不了的。”
“不过本公主准头不行,”
郭妙婉说着,回头笑着看黎宵:“不是说要教我射箭,现在活靶子有了,你来教我吧,我们不用到处找兔子了。”
弹幕现在都没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