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都在骂没劲,知道今夜没可能有刺激剧情了,除了几个喜欢看下棋的,都跑了。
一直从开始到结束,黎宵一盘也没有赢过。
郭妙婉的棋路非常地血淋淋,黎宵忍不住说:“你路子未免有点太极端。”
“你是不是输不起?”郭妙婉赢的酣畅淋漓,黎宵也不是个臭棋篓子,只不过他的路子惯常是凡事留一线。就这一线,被郭妙婉屡屡钻空子,将黎宵杀得片甲不留。
黎宵认输道:“好了,我认输,公主棋艺高超。”
他对郭妙婉说:“该睡觉了,我已经听到了子时的更鼓。”
郭妙婉赢的开心,眼睛都亮晶晶的,打了个哈欠之后,没有叫婢女伺候着,独自朝着里间走。
她的身影在摇晃的烛光之下,居然显得万分落寞,黎宵想起了她的棋路,一人孤勇,从不给别人和自己留后路。
黎宵看着她转身,突然心中就生出了无尽的,没来由的不忍和不舍。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郭妙婉的手腕,开口道:“我能不能不回去,就宿在这里?”
郭妙婉先是愣了一下,看着黎宵片刻,又嗤笑一声,问:“怎么,你又行了?”
第30章 你做什么?(我就做你的侍卫有瘾。...)
黎宵先前表现的那么抗拒,现在突然又说要留下。
郭妙婉想说你行了姑奶奶现在没心情了,但是黎宵知道她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很快说:“我肯定不打扰到你,我就宿在那里。”
他指的是方才两个人坐的贵妃榻。
郭妙婉看了一眼贵妃榻,盯着黎宵的眼睛,没能看出他什么鬼祟的心思,反倒看出了一片坦荡。
撇了撇嘴,说:“随你便,但是你晚上要是敢打呼,我就命人将你扔出去。”
黎宵笑逐颜开,想要亲一下郭妙婉,却被郭妙婉躲开了。
“你少变着法的占我便宜,你说的,我们还没成婚呢。”郭妙婉见黎宵没亲到有些悻悻,故意走一步晃三晃地进了里间。
弹幕颇为无语,一时之间,居然分不出黎宵和郭妙婉谁更幼稚一些。
郭妙婉进里间去休息,她甚至没让人给黎宵拿被子,贵妃榻上只有一块不够盖的狐皮。
不过黎宵不介意,他也知道这样留宿不太对,可他也没法控制自己。
他哪知道喜欢了一个人,居然是这样的片刻也不想分离。黎宵本来觉得婚期定得有些过于仓促,毕竟距离他的生辰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两月。
但躺在贵妃榻上,头下枕着郭妙婉方才下棋用手肘拄着的软枕,侧头埋进去,似乎还能闻到郭妙婉身上的味道,他又觉得,婚期定得有点远。
他想尽快名正言顺地和她同床共枕。黎宵想象一下就笑起来,他到现在都觉得有点荒谬。
他曾经幻想过他的妻室定然是像母亲那样,温婉又能操持家中,是贤内助。
他们生三五个孩子,过那种一眼便能看到好多年以后,看到未来的日子,踏实又安稳。也是大多数人都会追求和羡慕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郭妙婉在一起,他们的未来……黎宵根本想象不出。
郭妙婉不可能相夫教子,和她在一起,黎宵就变成了她的附庸。
这在之前黎宵是绝不会愿意的,可现在他居然有些期待。
郭妙婉睡下之后,黎宵也很快睡下。
他是真的累极了,头枕在贵妃榻上的软枕不久,便胡思乱想着陷入了深眠。
郭妙婉里屋灯火通明,因为今天黎宵在,本来在外间守夜的婢女,都去了隔间。
黎宵半夜被一阵尖叫吵醒的时候,迷茫地坐起来。听到声源是郭妙婉的房间,顿时吓得精神了,几乎是飞奔朝着她屋子里去。
隔间守夜的甘芙带着婢女冲进来,她知道公主这又是做噩梦了。
但是她一进门,便见到公主已经平静下来了。黎宵抱着郭妙婉,正在拍孩子一样轻柔地拍她。而郭妙婉看上去没有像往常一样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惊惶出神到天明,她居然还在睡。
甘芙站在门口愣了下,黎宵侧头看了她一眼,出声道:“我按了公主的睡穴,她梦魇了,劳烦甘芙姑姑给我拿床被子,我今夜宿在这守着。”
他敲了敲郭妙婉床下的踏脚凳。
甘芙垂眸退出,迅速有婢女无声地送了被褥进来。
黎宵铺好了被子,委屈巴巴地蜷缩进去,踏脚凳不够长,他一半腿都是拖在地上的。
虽然未成婚之前,对女子亲吻抚摸,甚至同住一屋,对黎宵来说都是越矩。
可他能对别人恪守礼数,例如他连碰雨娘手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对郭妙婉却是无法抵抗。
她像一种让人成瘾的毒,碰了之后黎宵根本不知道怎么远离,但他也在努力地尊重她。
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因为身份低微,一开始是没能够娶上母亲的。
那时父亲不得不压着心中的喜爱,默默地照顾母亲甚至为了母亲过得好,为母亲当时的丈夫提供优厚的工作。
后来入仕,更是没少提携那男子,可惜那男子福薄,死于意外。父亲又等三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