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李瑕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她许多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语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
免得显得他光明磊落的,她却十分在意。
绣鞋被李瑕脱走之后,两人也无话可说,就这般在林子里走着。
夜色静谧,忽然传来“咕”的一声轻响。
李瑕转头看了张文静一眼,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拿出一个馒头递过去。
“我不饿。”张文静偏过头,带着一丝倔强。
“我听到你肚子叫了。”
“不是我。”她低声道,“也许是林子里有野兽吧,哼,吃掉你这个登徒子。”
“随你。”李瑕道:“那就是野兽叫的吧。”
他才把馒头放回去,又听张文静低声说了一句。
“要我吃也可以,反正……刚才不是我肚子叫。”
“哦。”
那馒头显然是不好吃的,张文静双手被捆着,勉强捧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咬着,想到中午雁儿叫自己吃糕点时的场景,眼泪又不停流下来。
她脚一踢,隔着罗袜感觉自己踢到了一个挂在马背上的包裹,也不知是什么。
正想再踢,脚却被李瑕拿着,放到了马蹬上。
“别碰我,登徒子。”
“你不要乱踢别人的脑袋。”
张文静闻言,这才知道那是赤那的头颅。
她吓得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呜呜……你拿开啊……拿开……”
“我说了,别吵闹。”
……
这天,显然是张文静有生以来过得最差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