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放心去吧。”
聂仲由说着,一只手按在老九的眼睛上,手中的单刀利落地送进了他的心口。
李瑕目光看去,见这老九是昨夜听自己说故事听得最起劲的几个人之一,一晚上都在那傻呼呼地乱喊“看我六脉神剑……”
结果今天人就没了。
就这样,聂仲由又连着送走了己方五个重伤者,每个都是他亲自动手,干净利落。
至此,渡过淮河的二十八人,不到一天又死了十二人,剩下的十六人中还有一个是张家俘虏。
但聂仲由、高长寿还是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赶快走,没时间了。”
“把拉货的马也牵出来,挑出十六匹来,我们快马赶去颖州!”
在淮河以南的时候他们人多马少,如今反倒是马匹比人多些,虽然大部分是劣马。
这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了。
一行人还在准备上马逃亡,李瑕忽然道:“不行,我们这样是逃不掉了。”
他凝视着北面,又喃喃道:“往北的道路肯定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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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才降下,官道边忽然烧起一片大火。
乔琚快马赶到,只见到满地狼藉与火光,一把拎过那逃出来报信的兵丁。
“为何不等我们赶到?为何要急着动手?”
“什长……什长他说,就几个软弱宋人,他他……他以为我们十几人就能搞定……”
廖胜已经死了,乔瑕虽生气,却也没办法追究,又转向百夫长洪德义,问道:“道路都封锁了吗?”
“封锁了。”
“人呢?”
“还……还没找到。”洪德义道:“但我已把所有人手都围过来,很快就能消息。”
“不对。”
“不知……不知哪里不对?”洪德义道:“就连淮河岸边,我也派人去盯着了,他们必定逃不掉的。”
乔琚喃喃了一声,指了指大火,道:“他们没理由再花时间纵火,给我把火灭了,我要看看他们到底在烧什么……”
话到一半,乔琚又是一愣,四下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接着却是轻轻一笑,喃喃自语了一句,仿佛是遇到颇为有趣的事情。
“好嘛,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