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差在没有一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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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饭已不敢再去打探绛园,被王沂孙庇护下来之后,只敢藏在江陵府某间民舍里……
“司使,郡王问你,真有信心对付秦九韶?若无把握,可先撤回去,他会亲自安排。”
“有把握,可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既如此,这是严司使的信,还有这几箱货可以看看……”
姜饭先看过信,再打开大箱子一看,只见满满全是会子与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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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中瓦子附近的一间民居。
陆小酉与王翠在密室中坐了许久,才见录书老回来。
“秀环不见了。”
录书老进门之后,径直便开口说起来。
“当时,贾似道是最早到公主府,之后,有人看到公主府的几个侍女,皆是被带回了贾府。其余仆役则是得了恩典,尽数被放回乡了……”
王翠激动起来,问道:“那秀环就在贾府?!”
“不,老夫所询问的那位,乃宋国高官,与贾似道亦有来往,他特意到贾府打探过,并无人看到过秀环。”
“她去哪了?”
“不知,让老夫再查查。”
陆小酉奉命前来主要是负责杀人,事情如何查,还是归录书老负责。但他却记得李瑕的吩咐,遂问道:“另一条线索呢?公主用的药可查了?”
“对!”王翠急道:“那药一定有问题,秀环不会乱说……”
“你这女娃,吵得很。”录书老摇了摇头,慢吞吞道:“你说,给公主制药的是御医萧世炎对吧?此人,前阵子已摔死了。”
“摔死了?!”
“出门时,脚踩了空,滚下台阶便摔死了。”
“这……”
“眼下,临安并无人说公主是遇害,皆称是病死的,线索都断了啊。”录书老道:“我与那位高官揣测了一番,在临安能做到如此手眼通天的,只有……”
“贾似道?任梅也是他害的,果然是他!”
王翠喊着,已向屋外冲去。
陆小酉一把拉住她,道:“你别急,还没查明白呢。对了,贾似道给郡王回信了吗?”
“没有。”录书老道:“他近来不在临安,还乡祭祖了。”
“还乡祭祖了?”陆小酉颇诧异,“何时走的?”
“御医萧世炎死前两日吧。”
“我们也去台州。”王翠道,“贾似道一定就是真凶,正好他不在临安,我们到台州杀了他!”
陆小酉有些为难,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李瑕没怀疑过贾似道是凶手,这点陆小酉感受得出来,因为严云云当时就试图除掉贾似道,失败了,而这一趟并没有做这种准备。
陆小酉甚至觉得,有点让贾似道帮忙替瑞国公主讨公道的意思。
但临安之事显然说不准,这次的任务是杀掉凶手。
“能确定就是贾似道吗?”
录老书用下巴指了指王翠,道:“女娃都说了,那任梅便是贾似道杀的,此事该是真的。所有线索,不都指向他吗?”
“可这……贾似道可不好杀。”
录书老微微讥笑,道:“他不是到天台县去了吗?难得一遇的好机会啊。总不能是贾似道料定你这小娃要杀他,特意布局为了引出你。”
“那不能。”陆小酉挠了挠头,“他肯定不是为了我才去台州。”
录书老反正就是听张五郎的吩咐来为平陵郡王做事的。
让他查,他就查,能查到这些已经尽力了。
王翠算是半个苦主,爱杀谁杀谁,他懒得管。
“总之你们这两个娃看着办。”
“定是贾似道,我要杀了他。”王翠道。
陆小酉无奈,只好道:“那好吧,但得听我安排,一击不成立刻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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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日。
台州,天台县。
天台山,桐柏宫。
贾似道正坐在金庭湖边吐纳养神。
他已回乡休养了十余日,气色又好了不少。
人虽不在中枢,他对朝堂的掌控却不减。
居于乡间,静下心来想了想,对近年来的国事反而想得更明白了。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一个人物,是李瑕。
以往,与李瑕较量的是军功、权谋。
论军功,彼此没有对战过,一直各施能耐,一个谋中枢之权、一个谋藩镇之权。
论权谋,他输给过李瑕两次,输在不够大胆,也输在与朝臣们无法同心协力。
到了眼下,比的是治理地方的能耐。他平章军国重事,主政整个大宋东南全境;李瑕割据川陕,开府自治。
各自治理,交集当然就不多了。
派遣李曾伯任陇西,命王翠入蜀,皆没能除掉李瑕,那能用的手段更少。
如今唯一的交集也就是货币商贸。
只剩这个还能对川陕有所掌控的办法了。
不能再输了。
再输,真就等于对李瑕放任不管了,而川陕那边政局清明、官风清廉……
那还各自治理?
必须加以扼制!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