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许家的孩子,她能不像是自己爹娘吗?”
“另外还有一点儿,你们没觉得许凤那丫头身上带着点儿贵气吗?看着不像是棚户区出身的姑娘家,倒是有点像是那些高门大户养出来的贵族小姐,咱们这地方谁有她这么客气,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
胖大婶这么一说,众人的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如果真要是这么算的话,那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许凤那丫头斯斯文文的,明明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举手抬足之间,却带着些书卷气,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小姐呢。
而许大东和徐淑芬两个都是咋咋呼呼的性格,许小宝像他们像了个十成十,也是一个咋咋呼呼的皮猴子,许凤跟着一家人确实显得格格不入,不像是一家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许凤那丫头别说跟许家格格不入了,她看着都不像是咱们棚户区的人。”
“我也是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老人了,仔细想想,好像她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文文静静,秀秀气气,懂事儿知理理儿,我头一次听人跟我说谢谢,还是从她的嘴里听说的呢。”
有了一个打头阵的,大家伙儿也开始回忆了起来,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在她们的记忆之中,许凤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她们看着她长大,出落的更加漂亮,而且行事也变得越发妥帖了起来。
“难不成许凤其实不是许大东和徐淑芬的孩子,而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冷不丁的,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此言一出,众人立马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觉得这个猜测显得有些过于荒谬了。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能流落在棚户区?真以为这是小说话本里演的呢,人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能跟他们这样的人家有啥牵扯?这一个天一个地的,完全不可能的。
“算了算了,还甭瞎猜了,猜来猜去也猜不到什么头绪,反倒徒增烦恼,人家是啥身份,跟咱们有啥关系?日子该咋过咋过,还能变了一个样子不成?”
众人仔细想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旁的不说,许凤是啥身份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千金小姐也罢,普通姑娘也罢,她现在生活在棚户区,而且这么多年也没人来找她,那就是个小山鸡,成不了凤凰的。
大家伙儿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很快就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而端着洗干净衣服回去的许凤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议论着她的身世,她把衣服放在了晾衣杆下,然后把衣服一件件全都晾了起来。
等她忙完了这一切后,许大东他们方才陆续起来,许凤又是倒水又是递毛巾的,跟个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
自打她有记忆开始,她的日子便是一直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都是一个模样,好像始终都没有过什么变化。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辈子大约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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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蕊,我在这里!”
休息了一天后,戚雨桐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想起了和张新蕊的约会,第二天便特意把她约在了咖啡馆。
穿着暗灰色旗袍的张新蕊很快便瞧见了坐在不远处的戚雨桐——她实在是生得太过漂亮,往那里一坐,便是一副上好的化作,她自己怕是不知道,整间咖啡馆的人差不多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戚雨桐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似的,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她热情地朝着张新蕊招手,示意她到那边儿去。
张新蕊笑了笑,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戚雨桐走了过去,然后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哪怕已经认识戚雨桐很长时间了,按理说她已经看习惯了戚雨桐这张脸,但是盛世美颜的冲击实在太大,每一次看,她都会震撼于戚雨桐的美,并且不断地在心里感慨,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么美丽的女人。
太过美丽的女人哪怕并没有刻意释放她的攻击性,但是身处在她周遭的同类都会被她的容貌碾压,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桐桐,你昨天约好跟我见面的,怎么没有出来?我都担心死你了。”
戚雨桐摸了摸鼻子,不免有些心虚了起来。
其实她昨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陡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然后又被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哄了那么长时间,她犯了矫情劲儿,哪里还记得跟张新蕊的约会?
“那个,昨天我大哥回来了,我陪着我大哥了,对不起,我放了你鸽子,今天一切消费我全买单,当做我向你的赔罪了。”
张新蕊嗔怪地看了戚雨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我是担心你,还真以为我在乎你那仨瓜俩枣吗?”
戚雨桐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娇艳如花,晃得人眼睛似乎都产生了重影。
“对新蕊,我这里有张请帖,是我娘办的宴会,给我大哥接风洗尘的,你记得来参加。”
说着,她便从包里面拿出一张镂空的请帖,将其递到了张新蕊的面前。
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