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这是微臣的失误,昨天夜里微臣确实诊断出丽妃娘娘有孕,昨夜在宴会上,丽妃娘娘的脉象如盘滚珠,确确实实的是滑脉,这一点微臣可以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都到了这种地步,宋御医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皇上几乎被宋御医所说的话给气笑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御医,冷声开口说道。
“既然你说周婉蓉有孕,那么为什么现在所有的御医都诊断出她没有身孕,难道你一个人的医术要比所有的御医都要强吗?还是说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周婉蓉肚子里的孩子就凭空消失了?”
见皇上似乎动了怒,宋御医重重地给皇上磕了个头,然后飞快地开口解释道:“皇上息怒,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昨夜丽妃娘娘确实是滑脉,但是今天臣可以肯定地说,丽妃娘娘并未有孕,而且她的身体气血充足,也不是小产后的脉象,所以昨天的脉象是臣诊断错了。”
停顿了一下后,宋御医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一个未曾有孕的妇人却诊断出滑脉来,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个例,如果妇人极其想要一个孩子,并且不断暗示自己有孕的话,是可能出现假孕现象的,而若是假孕的话,脉象也与真正的有孕妇人一样,但是这种脉象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
宋御医极为肯定的说,凌静就是非常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她才欺骗了她自己,这也就导致他的脉象出现了变异,造成她的脉象变得和有孕妇人一样,但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她的脉象又恢复了正常,所以昨天才会检查出有孕脉象,而今天的有孕脉象很快便又消失了。
听到宋御医所说的这番话之后,皇上半信半疑,觉得他所说的这种理由太过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相信,皇上不能确认宋御医的话是真是假,便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那些御医们,等待他们的回答。
而其他那些御医们肯定了宋御医所说的话,他们告诉皇上,像是丽妃娘娘假孕的这种病例虽然很少,但书本上也是有记载的,像是乡间的一些野史以及其他流传在世的一些大夫所写的著作里面都写过这种假孕的病例。
皇上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宋御医的话——有这么多的大夫一起作证,宋御医说谎的概率并不大,但是即便相信了他们的话,皇上对宋御医的信任也降低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宋御医诊断出凌静有孕的事情,他也就不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宣布封凌静为贵妃,他都已经金口玉言说了要封贵妃,但是现在凌静却没有身孕,这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吗?
自己的脸全都因为宋御医丢了,皇上如何还能对宋御医有好感?
因为寝殿里面死了两个丫鬟的缘故,所以凌静被临时安置在了旁边的偏殿之中,偏殿内的空间并不大,里面站满了皇上和皇后带的人,现在又加上了这么多的御医,整个偏殿的的空间便显得极为拥挤。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御医们离开,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御医们继续留在里面也没什么用处,反而白白让他们看了笑话。
眼看着那些御医们就要离开了,戚妄上前一步,凑在皇上的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皇上听到戚妄所说的话之后,微微一愣,略微思考了一番后,他随即看向了那些御医们,之后他便指了指宋御医,让其他的御医离开,宋御医则去查看一下那两个死去的丫鬟。
听到皇上说要让自己去检查那两个死去丫鬟的死因,宋御医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知道,如果他真去了的话,以后在太医院,怕是要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他是太医院的御医,专门为宫里的娘娘们诊脉的,现在被皇上指派去查看丫鬟的死因,那岂不是做了仵作的活计?以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忌讳这件事情,谁又会让他继续看病?
宋御医知道皇上这是迁怒,但是昨天晚上的脉象确实是他诊断出来的,真要算起来的话,自己是犯了欺君之罪,也亏得皇上仁厚,否则的话,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被砍头了也是正常的,宋御医无话可说,乖乖地跟着皇上指派的太监一起去了寝殿之中。
离开了一些人之后,偏殿内的空间终于变得宽敞了一些。
原本还哭的有声有色的凌静止住了哭声,她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似的,头低低地垂着,一声都不敢吭。
皇后看着这样的凌静,也觉得有些无趣,但是皇后也知道,凌静有着举世难敌的美貌,膝下又有六皇子这么个儿子撑腰,皇上现在是觉得凌静面目可憎,不想在看见她,但是保不齐到最后又会被凌静给笼络了去,到那个时候,自己还能防得住吗?
所以最好是在现在她失了皇上心的时候将凌静彻底踩下去,否则她迟早还会有死灰复燃的那一天。
这么想着,皇后便开口说道:“丽妃妹妹,不知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先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你肚子里面有皇上的骨肉,又说本宫是故意陷害你的,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本宫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之前还牙尖嘴利,寸步不让的凌静此时却一言不发,她也知道该怂的时候就要怂,眼下这个时候并不是跟皇后对上的好时机,先前她仗着自己‘有孕’,面对皇后的时候嚣张了一些,现在风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