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商家有一大半儿的家财都是来源于杜月丽的嫁妆,现在既然已经和离了,那份嫁妆自然也要取回来。
侯夫人原本是打算亲自去一趟,将那些嫁妆带回来的,不过杜月丽却阻止了侯夫人,她表示自己可以的。
“娘,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的,我毕竟做了商家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家里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商婉清本来是想陪着杜月丽一起回去的,只是却被杜月丽拒绝了,侯夫人也不让她回去,只让她在侯府安心等待着。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适合掺和这种事情,对你的名声不好,你娘那里我会派人跟着,不会有问题的。”
最终侯夫人派了侯府的侍卫和一些忠仆去了兵部尚书府抬嫁妆。
有嫁妆单子在,更何况杜月丽的背后站着的是安南侯府,也不怕商炳俊敢赖账。
杜月丽回府之后,二话不说便让人去她的私库抬嫁妆,几个儿子儿媳得了消息之后,立马赶到了主院来,当看到那些人一台台地往外抬嫁妆的时候,几个儿子儿媳们瞬间急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您不能好好跟爹说吗?您何必如此?”
“娘,万事好商量,您可不能这么冲动。”
“娘,就算您跟爹不和,但您还有我们这么些孩子在,您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哪里还能如此任性?”
“娘,您就算不为我们考虑,也要为妹妹考虑,小妹还没嫁人呢,您这么做,小妹往后该如何自处?”
昨儿她派人来找这些儿子儿媳商量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地跟死了似的,没有一个人冒头,现在见她往外搬嫁妆的时候,他们又跟重见光明似的,一个个地凑上前来阻止她。
看看他们说的这是人话吗?
杜月丽怒极反笑,大声斥道:“我是你们的母亲,轮得到你们来教训我吗?昨夜你们既然说了这是父母的事情,那今天蹦出来做什么?昨晚上的话都被你们给吃了不成?”
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杜月丽懒得再搭理这些儿子儿媳,他们自私自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没有一个人想要安慰她,说出口的都是指责的话,杜月丽只觉得齿寒,哪里还想跟他们多说什么?
见劝说不住杜月丽,这些孩子们都急了。
他们可都知道杜月丽的嫁妆有多少,安南侯府屹立几百年,财力岂是常人能比?他们各自娶的妻子虽然也是高门贵女,但是嫁妆跟杜月丽相比,那可是九牛一毛,商家的日子之所以这么能这么富豪,靠的可全都是杜月丽的嫁妆,原本等到杜月丽百年之后,这些嫁妆可都是他们的,现在她要带着这些嫁妆走,他们如何能同意?
商家的几个少爷急忙派了人去请商炳俊回来,而他们则试图继续劝说杜月丽,然而侯府的那些侍卫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根本就无法近了杜月丽的身。
等到商炳俊得了消息回来的时候,杜月丽的嫁妆差不多都搬完了。
杜月丽准备上马车,骑马赶来的商炳俊挡在了杜月丽的面前,抬起马鞭就要往杜月丽的身上抽。
这么半天功夫,杜月丽与商炳俊和离的消息几乎都传遍了庆蓝城,商炳俊自觉丢脸,又见杜月丽那要把整个兵部尚书府都搬空的架势,心里的火气哪里还能压得下去?
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抽她一鞭子还算是轻的,若不是顾及着她的身份,商炳俊都想将杜月丽这个蠢妇给活活打死了。
瞧瞧她都做了些什么!
马鞭呼啸着朝着她的脸砸了过来,商炳俊高坐在马上,下手又快又狠,看他那样子,就像是恨不能一鞭子抽死了她似的。
杜月丽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商炳俊眼中那浓烈的恨意将她的那些情谊全都给磨碎了,她抬起手来,猛地抓住了朝着她脸挥过来的马鞭。
“商炳俊,我堂堂安南侯府二小姐,岂是你能折辱的?”
“你也配!”
说完这番话后,杜月丽猛地一扯马鞭,将商炳俊从马上面扯了下来。
商炳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鞭子也被杜月丽给夺了去。
“今日之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从此以后,我走我的阳关路,你过你的奈何桥!”
商炳俊从马背上摔下来,疼得他恨不能尖叫出来,然而还没有等他朝着杜月丽破口大骂,却听到杜月丽说了这么一番话,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蠢妇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有等商炳俊反应过来,杜月丽已经挥舞着鞭子朝着他的身上打了过来。
杜月丽的一手鞭子使得是出神入化,鞭子就像是雨点一般,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商炳俊的身上。
刚刚商炳俊抽杜月丽的时候没有丝毫留手,现在的杜月丽也是同样没有留手,几鞭子下去,商炳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得裂开了,露出来的细白皮肉被抽得皮开肉绽。
商炳俊被打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面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而商家的几个少爷已经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性子泼辣了一些,谁能想到她的手上功夫也如此了得?
看她那揍人的架势,再看商炳俊那凄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