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柳纭娘再次伸手接过:“其实我最喜欢吃鸡翅的。”
范瑶瑶:“……”
老两口脸色愈发难看,柳纭娘也不管他们,拿着东西出了门,头也不回道:“我得早点睡。”
她先是去洗漱,很快就躺下了。
没多久,范瑶瑶推门进来,坐在床边:“娘,朱鹏远那个没良心的真就这么走了?”
柳纭娘反问:“不然呢?”
范瑶瑶咬牙道:“范家养了他多年,他就一点都不表示?”
柳纭娘打了个呵欠:“我反正是不想和朱家人扯上关系,你如果想要好处,自己去问。”
范瑶瑶心思被戳穿,一瞬间有些尴尬。
“奶不会做饭,两个老人天天凑合下去可不行……”
柳纭娘管他行不行呢,这人有手有脚的,还能被饿死?
再说,真被饿死了,又和周巧心有什么关系?
周巧心来这世上一遭,对得起爹娘,对得起两个男人,对得起继子继女,对得起公公婆婆,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她可是后悔了的,柳纭娘要是继续照顾范家老两口,她肯定要生气。
范瑶瑶正说着呢,就听到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声。她又喊了两声,柳纭娘含含糊糊答:“我好困,有事明天再说吧。”
人为了养家累成这样,范瑶瑶再把人叫起来,也不太合适,只得悻悻出门,想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那天开始,老两口每天至少要吃一顿外头买的饭菜,邻居们很快就发现了二人下馆子的事,还天天让人送过来。于是,都说老两口有福。
柳纭娘也不管,只顾忙自己的。碰上有人跟自己说这事,只尴尬地笑笑。
于是,众人就转了口风,说周巧心孝顺公公婆婆,二人下馆子她也纵着。就连范瑶瑶,最近都经常回家。
转眼小半月过去,到了月底,食肆上门来收账,大概是特意算计好了的。柳纭娘每天回家都正值晚饭的点,这时应该是食肆中最忙的时候,可东家却到了范家。
东家给出了一张纸:“这是老两口一月的饭钱,我都记着呢,连吃的什么菜都写着了,账目您看看,要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就把账付了吧。”大概是怕话说得太僵得罪客人,他一脸为难:“小本生意,实在是垫不起了。”
柳纭娘面色比他更为难:“我不是想赖账,但我绣楼那边还没结工钱呢。可能你也知道那些铺子结工钱的习惯,得押两个月,我要第三个月才能拿到工钱,这个账……只能先赊着了。”
账没还清,老两口应该就再也赊欠不了。
反正,柳纭娘没打算清这笔账。
老两口并非身无分文,他们就得一个亲孙女,儿媳守寡多年,说不准会改嫁,孙子也是别人家的,甚至连姓都没改。他们也为自己留了些后手,反正,这些年来没少借着各种名目问周巧心要银子。
东家若是有手段,应该能从老两口手中把账讨回。
东家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你们范家不至于等着工钱过活吧?你们赊欠的时候我爽快答应了,等到还账的时候你们也爽快一点啊!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大家和和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