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
他确实怕被外人知道,主要是夫人容不得他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若是传出去,不说外面的流言如何,夫人一定会发脾气。
无奈,他只得一步步往外退,临出门前,又道:“你跟你娘一点都不像。”
“你还有脸提?”柳纭娘气急,捡起桌上的茶杯往他的脸上砸去,觉得不解恨,又将茶壶丢出,更是将凳子也丢了过去。
唐老爷逃出铺子时,颇为狼狈,面对着铺子里伙计和路人诧异的目光,他顿时觉得脸上发烧,也生怕多留一会儿,引起众人的注意。急忙爬上马车,吩咐车夫离开。
伙计们都傻了。
这可是郡王妃的生父!
前天才在这里买了一大批货呢,东家这……用得着跟银子过不去吗?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和柳纭娘最亲近的采梅重新泡着茶到她跟前,试探着问:“东家,唐老爷得罪你了?”
柳纭娘头也不抬:“以后不要让他进门。”
采梅欲言又止:“可是,上门就是客,他身份不同……若是小误会,还是尽快解开的好。”
柳纭娘肃然:“生死大仇,没法解。”
采梅不说话了,飞快退了下去。
那天之后,夫妻俩都没来。不过,唐老爷派了一个管事过来相劝。
柳纭娘一开始不知道是他派来的人,还以为是帮主子采买东西的下人,迎进门后听到话锋不对,即可就将人撵了出去。
如此几次,柳纭娘有些烦了,干脆不再去香料铺子。
那些管事的目的是劝说她,她人都不在,众人自然也就不再上门。
柳纭娘一天到处跑,管事到处找,偶而寻到,也根本说不上话。
但铺着开着,柳纭娘总还要去算账的,这一日去香料铺子刚坐下不久,隔壁的慧娘子就到了。
“温娘子,你就答应了郡王妃吧。”慧娘子知道她不受待见,生怕还没说话就被撵出去,见面后开门见山:“咱们普通老百姓哪敢和郡王府作对,反正你也不吃亏,拿了银子重新开始……”
柳纭娘捡起手边的砚台就扔了过去:“滚。”
砚台砸是慧娘子的头,当即就肿了一个大包,她痛得五官狰狞:“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话音未落,柳纭娘捡起笔洗就扔了出去。
慧娘子一跺脚,落荒而逃。
柳纭娘即将被逼出城,最高兴的除了那些开香料铺子东家外,就是乔梁明夫妻二人了。
尤其是乔夫人,简直恨柳纭娘入骨。虽说男人真正在乎的人没走,但男人只能私底下想一想,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敢。
也就刘谷雨这种可以被娶进门的聪明人,才是她最该防着的。
大概是赵家那边上门说情,反正乔夫人又得以出来了。她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找柳纭娘幸灾乐祸。
“唐家女又如何?人家有一个更尊贵的,你就只能往后退,让你搬你就赶紧搬……说起来,当初我还帮了你的忙了。你那时候要是听我的,早已经离开了府城。哪里会有这些事?”
柳纭娘抬手就是一巴掌。
乔夫人都傻了:“你怎么敢?”
柳纭娘语气放肆:“就像你说的,我可是郡王妃的妹妹,打就打了,你待如何?”
乔夫人在外人面前,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吩咐道:“来人,给我掌嘴。”
“哐啷”一声,柳纭娘将菜刀放在了桌上:“来啊,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我还赚了。”她一笑,语气阴森森地冲着乔夫人道:“有你给我陪葬,划算!”
但是乔夫人并不想死。
她不停的让边上的下人上前。
可下人也不敢啊!
她们不敢上前,却也不想落下个不停主子吩咐的罪名,其中一个婆子试探着道:“夫人,咱们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不是奴婢怕死,而是您身份尊贵。万一她真不要命伤着了您怎么办?”
另一个下人附和:“对。她连您一个手指甲都比不上,您实在不必冒这样的风险。”
乔夫人并不想闹出人命,她有些后悔,正想借着这个台阶下来。
柳纭娘已经道:“明明是你们俩自己怕,非说是担忧主子。乔夫人,你竟真的被这两个贪生怕死的给唬住了,实在让人失望得很。”
乔夫人:“……”
她冷声道:“你们去!若出了事,由我一力承担。”
两个下人心里发苦,磨磨蹭蹭上前。
柳纭娘却又道:“一点激将法你都受不住,我说让你打,你就打吗?”
乔夫人怒瞪着她:“不关你事。”
“其实还是关我的事的。”柳纭娘看着远处过来的衙差。
每月一成盈利,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两,大人得了实惠,很乐意帮她的忙。这不,柳纭娘刚派人去,衙差就到了。
乔夫人见她丝毫不害怕,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心生不好的预感。顺着她视线回头,刚看到着黑红相间衣衫的衙差时,腿都有些软。
特么的,有事没事就跑去报官,谁教的规矩?
“温东家,可是有人找麻烦?”
柳纭娘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