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父亲宠那个女人也好,和自己过日子也罢。他已经不再是需要父亲疼爱的孩子了,怎么着都行。
正说着呢,就听到外面有议论声传来。孙大树探头一瞧,就看到自家妹子揪着个男人过来。
那男人挺眼熟,好像是村里的混混,三四十岁了还没成家,经常偷鸡摸狗,惹人厌烦。
孙大树想到什么,急忙奔了出去:“二翠,这是怎么了?”
柳纭娘将那个男人踹进孙父的院子,扬声喊:“何花,你给我滚出来。”
大何氏本来就在院子里,看到柳纭娘这样凶狠,她先是一愣,待看清楚滚进来的男人之后,有些心虚:“二翠,我是你娘,你这是什么态度?”
当年大何氏进门,孙二翠还在襁褓之中。虽说是被哥哥养大,可她那时不懂事,早已喊了这个女人做母亲。
“娘?”柳纭娘冷笑一声:“你找男人等在林子里欺辱于我,这是一个母亲该干的事?”
众人早在看到柳纭娘进门时的模样就猜到了一点,真正听到内情,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再恨一个女子,可以打可以骂。但使这种计策,实在太恶毒了。
大何氏当然是不认的:“我又不是故意。我跟你爹吵得那么凶,好多人都知道你今天会回来。”她叉着腰:“我自己也是女人,就算跟你没有母女情分,也不会让一个男人去欺辱女子!”
她说着,上前去踹那个男人:“你他娘的算计我。”一边骂,一边又抓又挠:“什么脏的臭的罪名都往我身上安,老娘能认才怪!”
男人想要躲闪,却根本躲不了。
柳纭娘冷眼看着:“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到衙门去。”
男人有些被吓着了,他正躲着大何氏的抓挠,听到这句,急忙道:“我说!”
他可不想去大牢。
男人眼神躲闪:“是有人让我去欺负你的,还给了我二两银子。”
柳纭娘早知道不是大何氏,冷笑着道:“是谁?”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
柳纭娘侧头:“小寒,带着他去城里。这种祸害留在村里,万一他再犯,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运气躲过去。”
本来村里人还觉得送官有些不合适,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想起,谁家都有媳妇女儿,万一被人祸害……当即纷纷赞同。
男人急忙求饶,却只得柳纭娘狠踹了几脚。小寒看得眼皮直跳,飞快上前将人拉走。不快不行,再晚一点,说不准就被姑姑给踹死了。
孙小寒离开后,大何氏拉着柳纭娘帮着评理。总之一句话,她不肯分开!
至于孙小宝的生身父亲,孙父已经查出来了的,人家有妻有子,上个月还抱了孙子。压根就不会搭理大何氏。
“你跟我爹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哥哥说不上话,现在你们要分开也是同理。”柳纭娘挥了挥手:“你们自己看着办。”
孙父是一定不接受这个女人了的。
大何氏恨得咬牙切齿,在孙父威胁要说出孙小宝的身世时。她只能答应下来。不过,这些年她攒下的银子全部带走,一个子儿都不留。
对于如今的孙父来说,夫妻俩攒了这么多年的银子还不如儿子做生意一个月赚的多。只要能甩了这个女人,破财也认了。
因此,事情很快落幕,大何氏搬离了孙家。
又是几天过去,赵母抗不住了,夏青去送了她最后一程。丧事上,柳纭娘只露了面,并没有插手。
至于赵冬青,喝了药后身子稍微好转了些,但也只是熬日子。
村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柳纭娘又要去城里进货。
一会去城里,她特意去了一趟衙门,再次见了那个试图欺辱她的男人。
男人躺在大牢里,蓬头垢面,整个人瘦了不少。看到柳纭娘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张着嘴,“啊啊”叫着,情绪激动不已。
柳纭娘蹲在他不远处:“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对么?”
男人忙不迭点头。
然而,他却咋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似乎被灌了哑药。柳纭娘有些意外:“有人害你?”
男人再次点头。
柳纭娘皱了皱眉,他不认字,现如今说不出话,就算知道凶手,也指认不了。
不过,能够在大牢中害人,还和柳纭娘有仇的,也只有姚雪玉。
这一次进货,柳纭娘没有如往常一般搬了货就走,而是让人送了回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想要在诺大的县城里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但柳纭娘和旁人不同,她会甄别各处传来的消息。三日后,她敲开了一个小院的门。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看到她后,一脸疑惑:“你找谁?”
柳纭娘推开她,直接挤了进去。
婆子恼了:“你懂不懂规矩?”
柳纭娘回头,眼神凌厉:“不知内情就站远一点,我找你主子算账。”
说话的功夫,屋中的人已经走了出来。正是姚雪玉。
姚雪玉怀里抱着个襁褓,柳纭娘扬眉:“挺有本事的嘛,都被吴老爷厌弃,还能带着孩子让他养着。”
姚雪玉心中有些害怕,忍不住道:“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