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什么,廖小草都好久不管他们,却又突然冒了出来。
此时孟成礼心里挺慌的,解释了一遍,又强调道:“我娘嗓子痛,喝了药还没好转。你别多想。”
柳纭娘满脸嘲讽:“你当我是瞎子?”
孟成礼咬了咬牙:“你可以假装看不见。反正你讨厌她……我可以把银子分一些给你。”
柳纭娘摆了摆手:“你这种用亲人的血泡出来的银子,我可不收,花了也不安心。”
听到这番话,小夫妻俩心底一凉。
杜鹃死了入土为安还好,这种紧要关头,要是传了出去,甚至是请来了官员,他们俩简直辩无可辩。余梅花眼神一转,干脆地跪了下去:“大娘,这是我们的家事,您就当作没看见,成么?”
“包庇犯人,和你们同罪。”柳纭娘不客气道:“我大好的人生,被你们俩害得险些丧命已经够惨,你们却还要害我。我又不是欠了你们的。”
听到这话,夫妻俩对视一样。
也就是说,廖小草没打算帮他们保密,不止会说出去,还可能会报官。
余梅花捏了一下身边男人的手,用只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姚夫人!”
是,这药是从她身边的丫鬟手中拿来的,如果真的闹上了公堂。她也脱不开身。
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他们收拾不了廖小草,姚夫人一定行。
孟成礼磕了个头:“大娘,我这就去请大夫。”
说着就溜出了门。
余梅花膝行上前:“大娘,我们会做这样的事,不只是因为银子。也是因为想给你报仇。”
只有捆在一条绳上,才有可能脱身。
柳纭娘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嘲讽道:“有仇我自己会报,没跟你们计较,是还没到时候。”
余梅花听到这番话,心愈发凉了。
果然,廖小草根本就不会放过他们夫妻!
“难道你要和姚夫人做对吗?”
柳纭娘摆了摆手:“你少吓唬我。我养大了成礼,在姚夫人的眼中,我也是她的仇人。她收拾了你们母子,回头就会对付我了。”
语罢,她起身往外走。
余梅花不允许,伸手将人拦住。
“大娘,咱们好好聊聊。”
就这么把人放出去,他们夫妻真的就完了。本来盘算得好好的事……杜鹃娘家婆家都不管她,底下的孩子这么久从来没露过面。所有人都视她为耻辱,等人走了之后,就推说她羞耻自尽,或是生病而亡。那些人都巴不得她死,又有谁会追究死因?
他们夫妻俩把人入土为安,然后就离开这里。
事情挺顺利。杜鹃恨是恨,但出不去,再过两天,她就凉了。可谁能想到早就不搭理他们夫妻的廖小草会上门。还一副知道杜鹃出事了的模样,直奔正房。
想到此,余梅花心跳如雷鼓,颤声问:“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
拖延时间!
见前婆婆不回答,她再次道:“姚夫人和城里的大人是亲戚,这事情就算闹上公堂,不会牵扯到她。我们夫妻也不会有事……”
柳纭娘嗤笑:“天真!”
看前婆婆满脸不屑,不知怎的,余梅花有些心慌:“我们夫妻若是出了事,肯定会拉她下水。她一个富贵夫人,总不想沦为阶下囚。想护住自己,就得把我们摘出来。”
“让孟成礼给杜鹃下毒,回头再把你二人弄进大牢,人家算计得挺好。偏你们要往里钻!”柳纭娘面色一言难尽:“忒蠢了。”
“不可能!”余梅花声音颤抖:“药是她给的……”
柳纭娘打断她:“她亲自给的?”
余梅花:“……”
她愈发慌乱:“她贴身丫鬟给的啊,这和她给的有什么两样?”
看着地上险些哭出来的余梅花,柳纭娘若有所思。也不能怪这两人蠢,只能说他们见识还不够。她摇了摇头:“丫鬟忠心护主,自作主张帮主子处理外头的女人和庶子,她最多是御下不严。搞不好她还主动交出丫鬟,知错及时改……”
话音未落,孟成礼出去时带上的门被人踹开,乌泱泱进来了一大片人。走在最中间的就是姚夫人,此时她一脸痛心,看到地上的余梅花后:“你娘呢?”
余梅花看她一副焦急模样,带了那么多人,又问出这话,心中陡然一惊。下意识看向面前的前婆婆。
柳纭娘摊手:“呐,我说中了。”
说中了!
这三个字如惊雷一般劈在余梅花头顶。
她想忘记方才廖小草说的那些话,可却清晰无比的响在心头:姚夫人如此,就是为了将他们母子一起收拾。
中毒的要死,下毒的要入大牢!
余梅花顾不得那么多,道:“我娘卧病在床。这都是听了您的吩咐……”
“净胡说。”姚夫人沉下了脸,肃然道:“我从来就没有吩咐你做过事。若是你指的是我身边的玉心让你们下毒的事,那是你们想岔了,这都是她自作主张。我从来就没想害人,她为了讨好我,这才暗自对你们下手。方才孟成礼跑来跟我说此事,我才得知真相。玉心已经被我制住,稍后和你们一起捆往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