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发现是个大团圆结局,转头就发了个朋友圈。
明秋惊也掏出手机,只是没拍照发朋友圈,而是主动上前买了小一百串儿的零食。
除了给几个同学一人几串外,他也拿给左右围观的大家各自分了分。
从人群中挤出去后,明秋惊微笑着朝凌一弦偏了偏头。
“早上做过的习题还记得吗?”
其中正好有一道,是问武者买菜时,被喝醉老板丢菜叶子应该怎么办。
巧合使然,这场景和眼前居然有几分相似之处。
早晨做题的时候,凌一弦硬生生把一道单选给选成了ABC。
但这一回嘛……
“我选择D。”凌一弦深沉而智慧地说道。
实地考察才知道,原来两边吵个架都有这么多人围观。那要是跟摊主打起来,看热闹的岂不人山人海?
她终于意识到了选项ABC的不妥之处。
——想想吧,凌一弦确实可以往摊主脸上反击一片菜叶子,或者泼一盆水给他醒醒酒。
但那之后呢?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站得里三圈外三圈,难道要凌一弦用轻功跑吗?
就按照这种摊主和情侣普通地吵个架,围观的人都要掏出手机,唰唰拍照的情况。凌一弦要是泼完水后嗖一声上天飞了,得有多少人举着摄像头,对着她的背影猛录啊。
凌一弦终于悟了:原来打电话呼唤武者局,不是为了保护普通人,是为了保护我们武者自己。
听到这个答案,明秋惊大笑出声。
他温声道:“卷面试题描绘的,一般都是比较极端的情况。只是出于原则,我们需要按规定答题。但实际上嘛……”
明秋惊对凌一弦勾了勾手。
出于往日里对他人品的信任,凌一弦不设防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下一秒钟,明秋惊骤然出手,速度如雷似电,猛地朝凌一弦脸上弹了一颗刚才在街边买的爆米花。
那颗奶油爆米花的糖分极多,粘性极大,居然当场粘在了凌一弦的腮旁。
凌一弦甩甩头,硬是没能甩下来。
“……”
按理说,这种恶作剧都是事不过二。
然而明秋惊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粘完第一颗还不算,居然还捏着第二颗爆米花,想往凌一弦的脸上继续粘。
凌一弦飞快躲开,然后以金钱镖的力道,猛地把第一颗爆米花砸还回去,正中明秋惊眉心,像是个脑瓜崩一样,把他额头弹红一块。
明秋惊居然没闪开,反而十分可恶地笑了起来。
“——对嘛,所以说试题条件不成立。怎么可能会被摊主的菜叶打到呢,咱们都是会躲的呀。”
乱讲,他明明没有躲。
少年人眨一眨眼,又变回平时那个温和而友好的明秋惊。
明秋惊细致地拿出一片湿巾递给林一弦,指了指她脸上留下的那个糖印:“擦擦吧。”
这些日子里,凌一弦起居坐卧都跟姑娘们呆在一起,对化妆的事情也稍有了解,拿到湿巾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妆防水吗?”
“防不防水,结果都一样。”
明秋惊把湿巾上的包装展示给凌一弦看,原来他拿给凌一弦的是一袋卸妆湿巾。
“你把妆卸掉,然后我们正好进去那里。”
他指了指街道对面的一座官方建筑。
凌一弦抬眼看去,讶异地挑起眉毛:“武者局。”
“嗯。”明秋惊悠闲地应了一声。
“既然来都来了,恰好你刚才通过实践,领悟了卷面答题的重要要点,那咱们顺便就把武者证考了吧。”
凌一弦:“……但我们出来不是要逛夜市的吗?”
“不用担心大家。”明秋惊温柔地说,“我和班长会陪你去办手续。至于他们三个,放到外面也丢不了。”
明秋惊说得一点没错。
只看现在:江自流已经主动投靠了一个卖河粉的小摊儿,勤勤恳恳地做起了干饭人。
娄妲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队伍最后面,此刻正站在一个卖玩偶的小车前,对着车上的娃娃三挑四检。
至于滑应殊,这哥们儿来到夜市以后,可谓如鱼得水。
在接收到杭碧仪打给他的“分头活动”的手势以后,滑应殊熟练地一扶鼻梁上的小圆墨镜。
他见缝插针地挑了个空当坐下,然后把自己的帽子倒扣在身前,开始当街拉起了三弦,自在得像是回到家一样。
时不时有人看滑应殊长得好看,还会往他的帽子里扔个一两块钱零钱。
凌一弦:“……”
好一个行为艺术!
这可真是,“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只不过,少年班这些人无论做星星还是火焰,都有点过分个性了吧。
——但,会是凌一弦的错觉吗?
明明每个步骤都很顺理成章,去考武者证的发展也非常自然而然,可凌一弦怎么就是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呢???
————————————
通常来说,武者局下班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不过,负责考证这部分的工作人员,会一直加班到六点左右。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