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鞠了一躬,尽量沉着稳重地开口:“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时烟的!”
时宇寰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有些好笑地开口:“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就想和你谈谈烟烟的事情。”
贺轶重新站直了身体,认真听时宇寰说:“你应该知道,烟烟以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贺轶点了点头。虽然昨天他听到的东西有限,但也能理出大概的情况,知道时烟是穿越过来的,而且上辈子就是因为杀虫母才死的。
但他并没有因为知道时烟不同寻常的身份和经历而产生排斥,反而下定决心,要更好地守护这一辈子的时烟。
如果虫母真的入侵了联邦,联邦军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到时候他就带着联邦军过去支援时烟,不管别人怎么阻挠,他都会去的。
见贺轶面无异色,时宇寰笑了笑。他知道时烟挑的人不会错,他把贺轶留下来也不是要威胁他和时烟分手,或者训话。
“烟烟小的时候,失去了一岁之前的记忆,不记得我和闫三景,所以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警惕。”时宇寰说,“所以当时我就尽量外出去谈生意,让她一个人在家里撒欢。但是烟烟可能误会了什么,觉得我会更喜欢像淑女一样的孩子,在和我见面的时候一直装着。”
“直到她成年之后,我才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了一场,让她去做真正的自己。”时宇寰看向贺轶,“而真正的她其实非常心软,习惯性地想要保护别人。她有自己的坚持,就像一把宁折不弯的刀一样。”
“有自己的信念,这很好,”时宇寰轻轻叹了一口气,“但她像刀,就会有人利用她的这些特点,利用她的善良和心软,用她锋利的刀刃去对付其他人,从而达到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
时宇寰抬手,轻轻按上贺轶的肩膀,却仿佛有着千斤般的重量:“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利用她,我也希望以后的你永远不会利用她,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如果你想利用时烟,我和闫三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贺轶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珍而重之地对时宇寰承诺道:“我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贺轶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吐露自己的内心,他嗓子发干,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爱她,想和她结婚,一辈子保护她……我不会辜负她,更不会伤害她。您放心,我……”
“好了,”时宇寰笑起来,按了按贺轶的肩膀,止住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别紧张。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就别和烟烟说了。快出去吧,她估计还在等着你呢。”
贺轶的脸上有一点罕见的茫然,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匆匆出了门。守在走廊中部的下属看见贺轶过来,连忙对他说:“长官,嫂……时小姐去您的办公室了。”
另一边,时烟刚出了会议室的门,就趴在门上,想听一听时宇寰到底和贺轶说了什么,但奈何隔音太好,她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时烟只能先往外面走,在路上碰见了刚才跟着他们进来的下属。时烟想了想,让下属带她去了贺轶的办公室,准备等贺轶回来再问一问他,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是什么。
贺轶听完下属的话后,立即赶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不知道在木柜子面前站了多久的时烟。
时烟的手里拿着她曾经用过的,装过小熊饼干的包装袋。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笑意吟吟地晃了晃手上的包装袋,看着贺轶朝自己走过来,故意开口问:“原来贺上将这么喜欢我呀,一个包装袋都舍不得扔,还要在柜子里珍藏着。”
换做以往的贺轶,他肯定早就已经红了脸。但刚在时宇寰面前剖白了自己对时烟的心意,贺轶已经没那么容易害羞了,他一步步走到了时烟面前,低头对时烟说:“嗯。”
时烟没想到贺轶会这么坦然地承认,有些呆愣地靠在木柜上,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
贺轶从时烟的手中接过小熊饼干的包装袋,打开了另一扇柜门,重新放了进去。
时烟也从柜门上起身,问他:“我爸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啊?”
贺轶握着柜门的手猛地收紧。他想起时宇寰让他不要告诉时烟,于是含糊地说:“是一些关于以后……结婚的事情。”
时烟:?
她有些不相信地抱住手臂,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在了贺轶的办公桌上,翘着腿问他:“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但还没等贺轶回答,时烟按在桌面上的手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一叠文件,最上面的那一个小文件盒“啪”一声掉在了地上,时烟连忙弯腰去捡。
贺轶看着这个熟悉的文件盒,突然想起了里面有什么东西,也连忙伸手去拿,但时烟还是先他一步将小文件盒拿了起来,也看到了被摔出了一条缝隙的文件盒里的东西。
时烟眨了眨眼睛,将文件盒里的那个粉红色蝴蝶发夹取了出来,看向耳朵再次变红的贺轶。
时烟笑了一声,这一次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时烟从桌面上滑下来,朝着贺轶走了一步,而贺轶因为太过心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抵上了柜门。
“贺上将,这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