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脑回路,他肯定又要往“丰神俊逸的存在”上联想,搞得好像她故意拖时间,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一样。
不得不说,只要他没有刻意绷着一张脸,他的微表情极容易理解。
楚稚水无力道:“……再见。”
“再见。”
楚稚水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她上车就旋风般驶离观察局,明明最开始被墙壁黑影吓到,但中途被自恋男鬼一搅和,现在脑袋里没有惧怕仅剩无语。
槐江观察局位置较偏,跟楚稚水父母居住的小区有距离,两地没有公共交通,驾车需要三十分钟。这种通勤距离在一线城市不算什么,但放在小城市就不太合适,开车上班明显也是支出。
半小时后,楚稚水在车程中平静下来,她将私家车好好停在地库,打算回家前先打个电话。
尽管她现在安然无恙,但刚才绝对看到黑影,而且自恋男鬼也承认他不是人,新单位四处都充斥着异常。
楚稚水打电话给洪熙鸣,然而那头无人接听。她看一眼时间才发现已过17:00,这是观察局人事处的座机号码,估计下班后就不可能接通了。
别看新单位闹鬼,下班还真是准时,多一分钟都没人,或者说本来人就少,全是奇形怪状的鬼。
片刻后,楚稚水到家,防盗门一开,她还没来得及换鞋,便闻到扑鼻而来的菜香。
饭厅的灯光昏黄温馨,餐桌上已摆好两菜一汤。粉蒸肉还热气腾腾,炝炒瓜尖绿意勃勃,冬瓜骨头汤呈现出清亮色泽,引得人食指大动。
“唉,回来啦。”谢妍看到女儿进屋,她立刻伸手去拍沙发上的楚霄贺,催促道,“行了,别赖着,赶紧去把最后一个菜炒了!”
“我才刚歇会儿,屁股都没坐热……”楚霄贺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无奈走向厨房。
父母刚刚在客厅里等候晚归的独女。
楚稚水毕业后一直在银海市工作,很长时间里都独自住出租屋,不存在有人等自己回家吃饭的机会。
她返乡后好像内心敏感很多,尤其方才经历完诸多怪事,现在瞧见平淡无奇的家庭日常,竟也会莫名其妙胸口泛酸,忍不住要眼眶发热。
她觉得自己在外面坚不可摧,但回到熟悉的港湾就溃不成军。
“妈,别让爸炒菜了,这些都吃不完。”
“没事,再炒个绿叶菜,你现在要营养平衡,不然胃又会不舒服!”
自从楚稚水大病一场后,谢妍有时候就过于紧张。
没过多久,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地用餐,难免就问起新单位情况。
楚霄贺瞥一眼女儿,随口问道:“今天顺利吗?”
楚稚水从小就不是让父母操心的孩子,不管是学习或工作,都特别有自己主意,但他们总会惯例询问一番。
“今天……”楚稚水难得迟疑,“还算顺利吧。”
她无法概括观察局的遭遇算顺或不顺,主要墙壁黑影等东西说出去,仿佛她精神状态有问题,指不定徒增父母的烦恼。
“顺利就好,回来就别工作得太累,又像以前那么拼命!”谢妍劝道,“你接下来不是还装修,力气要省着一点,身体是最重要的。”
楚稚水:“今天就是办手续,什么活儿都没有,明天才正式上班。”
“那晚上早点睡,养精蓄锐。”
饭后,楚稚水在客厅跟父母闲聊一会儿,这才回到房间琢磨灵异事件。她好久不在老家发展,只能拜托发小和同学打听观察局待遇,以及过去有没有骇人听闻的事。
“这种单位工资就是平均水准,肯定没有你在银海挣得多,但在槐江应该算不错了。”
楚稚水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那有没有奇怪传闻?”
“类似什么传闻?”
“比如闹鬼之类的?”
“不可能吧,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好像曾经考进去,甚至都跑到槐江观察局看过,但他最后嫌路远没选那边,这也完全是他个人原因。”
这跟楚稚水自己上网搜索的结果差不多,网络也没保存任何槐江观察局闹鬼的痕迹。
如果不是自恋男鬼给她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她都要怀疑今天的事是一场幻觉,墙壁上根本没有黑影,也没有东西追逐自己。
但自恋男鬼太离谱了,她觉得人类不会那么厚脸皮。
次日,楚稚水还是按时驱车抵达槐江观察局,即便局里确实有怪事,她想离开也得办手续,不可能无故翘班走人。
值得庆幸的是,观察局的清晨正常又祥和,爬山虎叶片凝结晶莹露水,跟阴森诡异扯不上半分关系。
“小楚来得还挺早。”洪熙鸣恰巧在门口碰到楚稚水,笑道,“昨天休息得怎么样?”
“……还好。”楚稚水一晚上都强压满腹忧虑,她现在看到洪熙鸣,总算能说出困惑,“洪姐,咱们局里应该挺正常吧。”
洪熙鸣迷茫:“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稚水心里发虚,小心翼翼地试探:“就是不可能闹鬼的,对吧?”
洪熙鸣一怔。
楚稚水越发胆战心惊:“……难道以前闹过鬼?”
洪熙鸣看楚稚水瞳孔微缩,她连忙热情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