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去忙吧。”
她现在其实不太想多和谈步瀛说话,毕竟自己这王妃之位岌岌可危,说不得哪一日就成了阶下囚,谈步瀛本就是自己引荐来的,若是和自己说话走动亲近了,难免引人怀疑,到时候还得连累他。
谁知道谈步瀛却不走,而是道:“属下斗胆,想问问娘娘哪一日再过去西山?”
乌苔:“西山,怕是一时半刻去不得了。”
毕竟那一日在西山险些出了事。
谈步瀛:“今日恰好属下母亲过来城里,倒是很惦记娘娘。”
乌苔惊讶:“谈婆婆过来了?”
谈步瀛:“是,因城里揽了一桩活,便过来了,趁机过来看看属下。”
乌苔便有些兴致了:“你早说,既是来了,怎么不过来看看我,我倒是想她了,你过去,让她进来吧。”
谈步瀛恭敬地道:“是。”
于是乌苔便吩咐了题红过去,给底下说一声,把谈步瀛的母亲谈婆婆传唤进来。
很快,谈婆婆便来了,穿着白布衫和乌裙儿,这种白布衫最为便宜,一般在外行走的穷苦人家都是穿这种。
谈婆婆一见了乌苔便上前跪下:“可算是见着娘娘了,我这是日日在庵子里给菩萨磕头,保佑着娘娘身体安康呢!今天进城,我知道娘娘忙,也不敢搅扰娘娘,不曾想娘娘竟叫我进来了。”
说着,一脸磕了三个头。
乌苔忙命她起来,让她坐下,笑着问起来她最近身体如何,谈婆婆便说起如今种种来。
乌苔也是有心想打听,便着意问了许多,全都问仔细了。
谈婆婆走南闯北的,见识多,自然也都说给她听,这倒是让乌苔长了许多以前没有的见识。
不过说起营生时,谈婆婆却说起那璇玑教,自是抱怨。
“我往日所做,无非是给那受惊的小儿收收惊,再给一道符水,人都说我灵验,我自认也受得了这个夸,咱也是凭着本事吃饭的,不至于坑蒙拐骗了去!”
乌苔听着,心里自是明白,说是收惊给符水,但其实那里面还是掺了一些药材,或者说用那腹部推拿之法,帮那腹部饱胀积食的小儿揉开了,也算是半医半巫,穷苦人家请不起大夫,请了她们来,也多少能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