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突然觉得心有些〖梗塞〗,将花名册递给帝王身边的福公公,礼部尚书便退了下去,“是,陛下。”
看来他已经老了,现在陛下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他一眼,这让他们这些老臣可怎么在朝堂上待下去呀。
“你觉得这里面谁最适合做皇后?”福公公刚准备将花名册递给秦熠,秦熠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冷不丁的问。
福公公突然被问到这个话题,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想着之前帝王好像画了一副关于摄政王府容姑娘的画像,再联想到刚才礼部尚书的话,福公公忽然觉得心里有个谱,道,“陛下问这个话不就折煞老奴了吗,若是要老奴说,这京城里哪有姑娘赶的上摄政王府大小姐啊,如果非得要老奴挑,那人选肯定是摄政王府大小姐呀。”
秦熠便瞥了福公公一眼,“又没让你挑。”
福公公笑意一僵,果然还是他们做宦官的不配。
“既如此,那还不赶紧磨墨。”但是帝王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皇上是……”福公公瞬间一个激灵,难不成皇上是准备拟立后圣旨了。
“既然大家都觉得阿姐能够胜任皇后这个位置,那朕自然要立阿姐为皇后,难不成你有什么问题?”秦熠动作顿了一下,不咸不淡的看了福公公一眼,问。
福公公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连忙朝着少年表忠心,道,“老奴怎么会有意见,老奴这就为陛下磨墨。”
秦熠神色缓了几分,一个立后圣旨,帝王想了许久,福公公也有些感慨,看来帝王对摄政王府那位大小姐是真真的用了许多心思,或许从一开始,帝王就打算立摄政王府大小姐为皇后。
三更
当晚,摄政王回到府中,苏菱那边便派人来请。
原本摄政王是准备去容恬那里说一些事情,见苏菱这边派人来请,摄政王皱了皱眉,还是耐着性子问,“夫人那边怎么了?”
见摄政王今日神色似是有些匆忙,丫鬟便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太好办,但是想到若是王爷不去的话,那她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丫鬟硬着头皮道,“回王爷,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请王爷过去看一看。”
想到那张甚似亡妻的脸,摄政王硬不下心肠来,淡淡道,“走吧。”
“是,王爷。”丫鬟轻轻缓了一口气,点头道。
等摄政王赶到苏菱的院子时,就看到自己小女儿正站在外面,摄政王轻轻蹙了蹙眉,“怎么站在这儿?”
“爹爹。”容悦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福身一拜,道。
虽然苏菱不是正室,但摄政王给了苏菱所有的体面,因此容悦一直喊苏菱“娘亲”。
摄政王点了点头,温和嘱咐道,“嗯,你娘亲这里有爹爹在,你先回去歇息吧。”
看这副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呢。
“是,爹爹。”容悦规规矩矩的开口道,嗓音柔软,道,“爹爹晚上也早些歇息。”
“嗯。”摄政王点了点头,让身边的下属送容悦回闺阁。
“这又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容悦走后,摄政王揉了揉额头,走进去,开口道。
苏菱在里间早已听到了外面的话,见摄政王没有怪罪之意,苏菱便拿着手帕开始抹泪,道,“王爷,妾身嫁给你也有这么些年了,因为掌管中馈却没有名分,所以经常被那些夫人冷落嘲弄也就罢了,悦儿是妾身唯一的女儿,妾身怎舍得她也跟着受委屈。”
“有你这个娘亲在,谁敢给悦儿委屈受?”听到那句“名分”,摄政王眸色淡了淡,但还是笑着安抚苏菱。
虽然说苏菱做事并不得摄政王的心,但是对于这唯一的女儿,苏菱可是当着眼珠子疼的,但凡有人敢说这个女儿一点不好,苏菱那手段,摄政王再次皱了皱眉。
“听王爷这意思,咱们悦儿就该受委屈了。”苏菱嘟哝一声,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说吧,什么事?”摄政王顺势坐下来,笑了笑,道。
“这还不是因为妾身看今日天色回暖,这不马上就要初夏了,妾身就想着为阿恬跟悦儿添几件衣裳,因为长幼有序,所以妾身便让阿恬先挑,可是阿恬身边的婢女专挑咱们悦儿喜欢的绸缎样式,虽然悦儿让妾身不要计较,可是看着悦儿那委屈的模样,妾身真的是于心不忍。”苏菱见摄政王没有开口,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道,“妾身因为是庶女,所以从小受尽了委屈,妾身此生别无所求,就是盼着悦儿能够过上一个幸福美满的日子,可是没想到这一点要求对于妾身来说都是奢望。”
“既然悦儿自己都决定不计较了,你这个娘亲还在这计较什么?”半晌,摄政王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苏菱一副难以置信,轻轻喊了一声摄政王,“王爷。”
但是眼下摄政王看向苏菱的眼睛却没有一点温情,淡淡道,“你跟你姐姐很像,但是你们唯一一点不像的就是你姐姐若是在世的话,对你的女儿绝对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好,如今只是几件衣裳,你就要这般计较,那涉及到其他,你是不是还要将你姐姐唯一的女儿除之而后快,至于你说的委屈,悦儿是庶女,却享受着摄政王府嫡女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