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主,不宜再担此重任。
朝堂之上因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每日都能听到反对和赞成的声音,只是他们吵得再狠却也没有个能做主的人出来主持。
吵到最后,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请太后出来做主。
此话虽不了了之,但戚秋却是心里有数。
这个朝代本就是架空,女子地位也偏高,并没有女子不可干政一说,锦衣卫里便有女子,所以请太后出来主持朝局也并非不可能。
说句难听点的话,若是咸绪帝此番真的没有挺过去,日后若是二皇子登基,他岁数如此年幼,太后是有垂帘听政的权利在的。
只是这些却不是戚秋能左右的事,现下说起来也为时尚早,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你说你曾经在钱御史府邸看见过那个人?”戚秋皱起眉头。
“对。”东光点了点头,“起初属下还没有认出来他来,只是后来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才想起在给钱御史下药的那日曾在钱御史府上见过他,后来此人也在去往江陵的官员队伍之中贴身保护着钱御史,只是钱御史死后,此人不知为何便也跟着消失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当铺中看到他,此人与当铺掌柜十分熟稔,出去买了一些吃食后又回到了当铺里,想来是一直居住在当铺之中。”
本来戚秋让他去蹲守在春阳当铺的时候东光还有些不理解,如今却不得不称赞戚秋真是敏锐,春阳当铺之中果然暗藏玄机。
戚秋问:“可查出了此人的身份吗?”
东光脸色凝重,“这正是属下要说的,属下经过官府户籍查找,发现此人名叫苗义,曾是一家武行的武士,后来被秦家买走了,之后便一直跟着秦家,属下虽不知他为何又跟着钱御史去往江陵,但属下想,钱御史的死会不会和此人有关。”
戚秋也是眼皮一跳,“秦家?已经入狱的前丞相秦家?”
东光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正是。”
戚秋眉心皱的更紧了,心里虽乱糟糟的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顿了顿,更觉得东光的这个猜想并不是毫无道理。
能在皇宫侍卫的看守下成功杀死钱御史,要么此人武艺高强,要么此人便是钱御史的身边人。
不过若真是他杀了钱御史,那他杀害钱御史的理由呢,换而言之,秦丞相为何要他杀了钱御史?
这个是戚秋想不通的。
顿了顿,戚秋抬起头看向东光,沉声说:“你前去锦衣卫府上,务必将此事告知表哥,让他拿个主意,看看到底如何处置此人。”
这个武士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戚秋此时不敢轻易下手,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现在盯着她的人太多了,稍有差池,都可能会万劫不复,她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东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闻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只是等他到了锦衣卫府上却发现自己来得不巧,谢殊刚刚出府去了,东影对他说:“荣郡王有动静了。”
虽然吐露荣郡王名讳的犯人死了,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谢殊一直派人盯着荣郡王府,但不知是不是因着咸绪帝出事,荣郡王这阵子一直很老实,连花酒都不喝了,每日下了朝就回府,哪里都不去,直到今日却是突然从后门出府了。
并且还十分谨慎。
后门一共停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三个与荣郡王打扮一模一样的仆人分别上了这三辆马车,并且分别朝三个方向驶去,直到过了一炷香过后,换了一身打扮的真正的荣郡王这才从后门走了出来。
若不是此番监视荣郡王的人是东影,说不定还真的被这障眼法给忽悠了过去。
谢殊得知此消息后便亲自赶了过去,想要看看荣郡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接替东光守在春阳铺子的人突然跑回来了一个,看着东光喘着粗气说道:“哥,我找了你好久,要不是碰上锦衣卫的人得知你在这里,恐怕还要找上半天。”
东光看他一脸急色,不禁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
来人说:“苗义离开了当铺,去往城东的一家茶馆,在茶馆里进了一间屋子,像是在等什么人,我跟着看了半天,这才等到一个人走进去,可……”
来人顿了顿,压低声音说:“来人是荣郡王。”
东光和东影顿时一惊,面面相觑的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谢殊赶去茶馆的时候,荣郡王前脚刚进了房间。
荣郡王一路上东张西望,进去之后便将屋门和窗户紧闭,谢殊只能匆匆地看到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但却并没有看清楚脸,还是东光和东影赶过来之后,将来龙去脉跟谢殊讲了一遍之后,谢殊这才了悟。
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谢殊抬起眸子,“你是说房间里的那个人跟秦家有关,还很有可能涉及到钱御史的案子中去?”
东光赶紧点了点头。
跟秦家有关,又和钱御史有牵扯的人为何会突然见了荣郡王?
难道这三者之间也有牵扯不成?
谢殊薄唇紧抿,看着二楼那房门紧闭的屋子,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荣郡王这一进去,直到天色已暗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