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求生欲便再次上线。
戚秋咽下到嘴边的话,昧着良心敷衍道:“啊对对对。”
刘府喜宴过后,京城这把火却是越烧越旺。
随着抓捕的人越来越多,牵扯出来的玉全帮产业也越来越多,蔓引株求,玉全帮在京城辛辛苦苦几年建设起来的产业在这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内被几乎连根拔起,知晓内情的人不免唏嘘不已。
而京城也随着这些产业的关闭,而动荡不安。
与之相关产业的掌柜不知道锦衣卫此举何意,只知晓自己手里头赚钱的生意断了,都有些愤愤不平,再加上这阵子锦衣卫抓了不少“平民百姓”,惹得民众不满,一时之间民怨四起,都要锦衣卫和官府给个交代出来。
但在事情尚未解决之前,这些事如何对百姓公之于众,锦衣卫能做的也只有沉默不语。
至于官府,在这个大查大办的节骨眼上,自身都难保了,更何况现在站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没有人站出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时局又如此动荡不安,锦衣卫和禁卫军依旧天天到处抓人,百姓们惶恐不安,又牵连自身利益,岂能就此罢休。
一些旧事便被重提。
民间突然流传起一阵谣言,说咸绪帝皇位来的不正,还有的人说若是当年先帝四子还在,由他主理朝政,一定不会是如今这个人人惶恐的局面。
这话不仅传进了高门大院,更传进了幽幽深宫,咸绪帝气的憋红了脸,险些晕过去,砸了御书房后将谢殊叫了过去,吩咐他尽快灭掉玉全帮残存势力,还京城以至于天下一个太平。
谢殊领了命,也不敢耽搁,一连数日无眠,审问着安成文。
在这么高强度的审问下,安成文也是耐不住了,随着他的开口,这把火也终于烧到了京城官员身上。
其实因着秦丞相被抓,好多事情就已经都瞒不住了,他虽然不肯招供,但他的那些幕僚却是没有逃过去,能说的都说了,虽不涉及戚家,但也定死了秦丞相的罪。
而因安成文的招供,金家、宋家、宁家也都没有逃过去。
这三户人家也可都是京城中的高门世家,历经三朝,宋家更是出过一位三朝帝师,在京城中都是有着不小的声望和名誉,宁家也更是出了一位养育着咸绪帝二子的宁贵妃,这一起下了大牢,可真是让这京城许多人家都抖三抖。
锦衣卫和禁卫军很快便将这三家府邸给围了起来。
乌压压的禁卫军立在门口,惊动了左邻右舍。
金家、宋家、宁家、的家仆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身子直打颤,府上乱成一团,丫鬟小姐抱成一团,女眷不知所措地双眼含泪,男子面色灰败地跌坐在椅子上,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便是今日京城的现状。
管你昨日是灯笼高悬的簪缨世家,还是显赫一时的富商,亦或者美名远外的忠臣,今日便可能被官兵围府,变成那诏狱里的一个阶下囚。
京城之中风云变幻,突逢骤雨,大风四起,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着,砸在屋檐瓦舍上,只听轰轰隆隆的雷声响个不停。
已至深夜,锦衣卫府依旧点着灯,府内外烛火通明,放眼望去偌大一个京城,犹如深海中的灯塔,竟是这暗夜里唯一一道光。
谢殊脱下蓑衣,摘下斗笠,风雨打湿他的眉眼,极白的肤色下眉眼因寒冷的雨水透着两份冷戾。
今日这雨下的特别大,又来得格外突然,轰隆隆的雷声自天边炸响,像是要给天捅出个缺口一般,听的人胆战心惊。
因为最近抓的人太多,诏狱里已然是放不下了,只好将一部分抓来的人放到了刑部的牢狱之中,谢殊刚从刑部的牢狱里赶过来,曹屯赶紧围了过来。
“大人,刘川已经安全运送到了府上,一切安置妥当。”风雨太大,曹屯只好扯着喉咙说。
自吴哲被抓之后,刺杀刘川的人也少了很多,刘川的身子也好上一些,故而脚程便快了许多,紧赶慢赶,今日终于将刘川送到了锦衣卫府上。
话刚说完,曹屯便看见几个相熟的锦衣卫被押着走进来。
“这是……”尽管心中有了猜想,曹屯还是不免有些愣神。
赵生厌恶地看着那几个被押着的锦衣卫,说道:“这些人背叛锦衣卫,想要放罪犯出去,被我等抓了个正着。”
这就是谢殊明知锦衣卫里有内奸,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在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就如同今日这般。
官职大大小小的十二名锦衣卫一同行动,想要将部分罪犯救走,救不走的都杀死,奈何谢殊早有防备,让赵生等人埋伏起来,最后将其一网打尽。
谢殊问:“可知道他们想要救走的那些人都是谁了吗?”
抓了这么多人,审问起来也是个问题,但这些锦衣卫企图救人却是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能要埋藏在锦衣卫里的内奸救出的人一定十分重要,不然幕后之人也不会冒这个险,宁愿舍弃这些锦衣卫内奸,也要出此下策。
赵生道:“除了六个已经在重点审问对象里的,便还有一个芙蓉书斋的掌柜和玉春楼的掌柜。”
那六个重点审问对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