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对了。
把她写给井明月的信转交给庆和,戚秋又让水泱拿了赏钱,亲自将庆和送了出去。
等人走后,戚秋坐在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通过原著的描写和水泱的叙述,戚秋清晰的记得原身上京那日是早上刚解了宵禁的时候,天都还未亮。
大雾弥漫,整个街道都是雾蒙蒙的,原身身边只带着水泱和府上的侍卫郑朝两个人出的府。
她穿书之后,系统强行改变设定,送了她一个新手大礼包。
在不影响原剧情的情况下,也只加了一个山峨。
这阵仗,跟同样是上京投亲但声势浩荡的井明月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待遇相差多到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原身这天还未亮就从后门走,也没个人出来送的架势,怎么瞧着也不像是在低调行事,反倒是有股偷偷摸摸的意味在。
就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人,唯恐被人察觉一样。
随后,原身带着水泱和郑朝出了城,这才跟戚父聘请的镖局的女师傅碰头。
原身的行李也早就在几日前交到了镖局手里,三人连同行李一路被镖局护送上京。
沿路有官兵过问,镖局用的也是护送东西上京的名义,甚至连原身自己拿的也是……假户籍和假路引。
若说这镖局是自己人也就罢,可原著里分明有描写过原身对这些镖局的女师傅其实并不放心,只是因为自己父亲已经安排好了,她不好反驳,这才无奈妥协。
虽一道上的京城,但原身一直防着镖局的人,就是怕她们临时起意,谋财害命。
也因此,一到京城原身就跟她们分道扬镳,不然也不会孤立无援的被困在蓉娘的客栈里,最后还要郑朝去向谢府求救。
原身对这些镖局的女师傅尚且不放心,难道戚父戚母就不担心有个万一吗?
毕竟原身包裹里可揣着巨额的银钱。
若不是戚秋要完成系统布置下来的处置蓉娘任务,特意把这些银钱偷偷给了郑朝让他藏起来了一部分,不然光凭着这些银钱,蓉娘就要恭恭敬敬地将戚秋送出客栈,还哪敢放肆。
戚府也算富贵,府上也明明握有死契又知根知底的府丁,怎么也比这些镖局的女师傅更加让人放心,可原身除了郑朝,竟一个府上家丁也没带。
这千里迢迢的路途,就水泱和郑朝两个知根底的人陪着她,在镖局的护送下一路从江陵到了京城。
实在荒唐。
还有假户籍和假路引的事。
原先戚秋通过水泱所言,也以为这个假户籍和假路引是为了躲避君鞍山的土匪,但现下仔细想想又觉得虚假。
君鞍山若真是有如此胆大包天敢对官户出手的土匪,哪里还能好好的存在至今,早就被朝廷下旨剿灭了。
若说是原身在家中不受宠爱,不被家中长辈重视,所以出行才如此潦草,这事虽然有些牵强,但倒也还能说得过去。
可偏偏原身是家中独女,自幼备受戚父戚母宠爱长大,从她上京带来的巨额盘缠来说,便可知她在戚父戚母心中的地位和分量。
提到盘缠,戚秋又想到了什么,招呼一旁的山峨将家中带来的几大箱行李打开。
打开一看,果然里面除了几匣子首饰之外,原身此次上京并没有带什么值钱的器皿。
按理说原身此次上京,按照戚父戚母原本的打算,是要原身住进翻修好的京城的戚家老宅里。
为了撑场面,怎么着也应该给原身带些值钱的摆件、器皿、字画等物件。
可箱子打开,里面除了银子只有原身带来的衣物,书籍等,鲜少能见到值钱的摆件等物。
箱子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是易拿走,不占地方的。
这就实在是不免让人深思了。
戚秋不愿意凡事都往坏处想,可是如今面对眼前这赤条条的事实,却也不得不细想了。
原身在书中死得不明不白的结局,和她穿书第一天就被蒙面男子掐着脖子灌了一杯毒酒的事,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利剑,随时都会落下来。
长呼一口气,戚秋瘫倒在软榻上,只觉半边脑子都是疼的。
这两日光是思索蓉娘的回忆片段就够让她头疼的,这下又蹦出来一桩事,还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怎么能让她不烦心。
不过好在蓉娘的事,戚秋也有了新的发现。
那日蓉娘的回忆片段里,刘刚身上穿的衣袍后面绣的玉佩图纹,让她心神一震。
之前,她为了将客栈的事栽倒在京城那伙意欲纵火的歹人身上,曾特别授意郑朝穿上她偷偷让水泱缝制的同款衣袍。
等晚上的时候,让郑朝一连几日在客栈外面晃悠了几圈,故意让附近农户瞧见他背后的图纹。
可现下通过蓉娘的片段回忆便知,蓉娘刘刚分明和那群纵火的贼人是一伙的!
一个在京城恶意纵火,一个在京城里偷偷干杀人越货的黑心生意。
一个作恶,一个挣黑心银子,这两伙人凑到一起谋财害命,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戚秋暗暗打了个冷颤,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身上,心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深秋已过,冷飕飕的风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