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确实有不少人看见了此事,是瞒不过去的。
现在她俩要是统一口径,咬死没有,反而中了张颖婉方才说的话。
霍娉自己理亏,只能咬着牙说,“在园子里我和戚小姐是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是说了戚小姐两句,我向戚小姐道歉。”
说完,霍娉对着戚秋福身一礼。
戚秋往后退了一步,“哪有这么严重,霍小姐不必多礼。”
见戚秋没承霍娉这个礼,霍夫人紧蹙的眉头,这才稍稍松开。
“至于那封信。”戚秋掏出来递给长公主,“想来张姑娘说的是这封吧。这是霍小姐写给我的,让我等下来这座凉亭等她,她有话要问我,跟江公子毫无关系。”
原来方才戚秋吩咐自己丫鬟的就是这件事,霍娉咬牙,戚秋分明是故意的!
她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却不曾跟她说过,就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对她福身道歉。
霍娉又气又怕,又不免庆幸。
幸好现在她们两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然就是十个她,也不是戚秋的对手。
见状,张颖婉终是急了,“戚小姐确实有向江公子递信,是霍小姐吩咐她去的,长公主可派人去询问江公子。”
长公主眉头瞬间就蹙起来了。
她可不愿将此事牵扯到自己儿子头上,但身旁两位夫人看着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张颖婉后,她刚想挥手派人去问,却不想远处江琛的小厮疾步走来。
小厮走上前来,对着长公主回禀道:“殿下,公子和其他几位公子在院子里喝得有些醉了,奴才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来请示殿下。”
“喝醉了?”长公主顿时一愣,“赶紧让人去备几份醒酒汤。”
长公主惦记着江琛,只能尽快处理了眼前事,赶紧询问小厮道:“今日你可曾见有人给琛儿送过什么信吗?”
张颖婉手上紧紧攥着帕子,急切地看向小厮。
小厮摇头恭敬地答道:“奴才一直跟在公子身后,不曾见有人前来递过什么信。”
张颖婉顿时双肩一垮,只觉眼前一黑,知道自己再无辩解的余地。
谢夫人一直将戚秋护在身后,沉默半晌,闻言也开了口,“秋儿进京不久,一直在府上呆着未曾出过府门,今日是头一遭。若说给江公子递信,她怕是人都不认识,张小姐此言也过于滑稽。”
霍夫人也冷腔冷调道:“张小姐方才还说是戚小姐给江公子递信被小女看见,如今却又改了说辞变成小女让戚小姐去递信。”
“你口口声声说,小女和戚小姐起了争执,若真如你所说,那小女又怎么会让跟自己起了争执的人去帮她递信,她脑子坏掉了不成!”
霍夫人说的掷地有声。
戚秋:“……”
霍娉:“……”
霍娉一张脸涨得通红,面对戚秋似有若无瞟过来的嘲笑目光,恼羞成怒,都要将手里的帕子给拧烂了。
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如何能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长公主冷哼一声,看着张颖婉厌恶道:“你小小年纪,嘴里竟一句实话都没有。”
霍夫人想的更远,戚家这个刚入京城,又是头一次在宴会上露面,跟张颖婉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这一遭不过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
不然,若她真是为了她女儿好,听闻此事,前去禀告给她就是了,何苦把谢夫人和长公主一同请来。
这分明是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情,故意下的圈套。
霍夫人越想越气,看了长公主一眼幽幽开口道:“就算张小姐对谁心里不满,这也是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天家恩赐,如此胡闹,这不是蔑视皇恩吗。”
接下来的事,便不用戚秋再操心了。
狗咬狗的现场,确实精彩。
霍夫人和霍娉双管齐下,张颖婉连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晚间的时候,宴席散去,一道圣旨和一位教习嬷嬷就被送去了张家。
第20章 好感度
江琛院子里种了几棵银杏树,已有百年寿命。
一到秋日,淡褐色的银杏叶便往下落,院子里的下人一个不留神,树下的石桌石椅上便会落上一层树叶子。
随风一吹,银杏叶纷飞,秋日落寞的气息倒也浓郁。
江琛的小厮回来时,就见江琛和谢殊坐在这纷纷落叶之下,明黄的银杏叶成了别雅的景致。
二人身前的石桌上就着银杏叶还摆了一盘刚摘下来的银杏果,上面还有点滴水珠。
江琛一身蓝衣,五官生的儒雅端庄,或是有两分醉了,正揉着眉心叹气。
倒是谢殊,一身玄衣锦袍,坐的板正。
方才被灌了不少酒,他竟也不见醉意,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石桌面。
谢殊肤色白,眼皮生的薄,眼角的那颗泪痣格外显眼,都说泪痣是深情的标志,可当他眉眼懒懒低垂的时候又总是透着桀骜和冷淡在。
淡薄又深情,生的矛盾,却又有种致命的吸引。
也难怪人即使是个冷面阎王,京城里还是会有如此多的贵女倾心于他。
小厮深吸了一口气。
他跟谢殊说话,就总是胆颤,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