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农场里现在也条件也不是填好,我们还年轻,忍一忍可以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孙苗苗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而牛庆余和宋江勇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还是牛庆余先开口说了一句:“咱们要不去问问清河是咋回事儿吧?”
孙苗苗怎么说也是知青一朵花,追她的人都能排出去好几里地,大家伙儿紧追慢赶没有追上孙苗苗,苏清河这倒是追上了,结果追上了还不把人家姑娘当回事儿,这不是胡闹吗?
要说这牛庆余之前对孙苗苗也有点意思,现在瞧见自己喜欢过的姑娘受这样的委屈,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要不然咱们还是和清河好好说说吧?我也知道他性子闷,不爱说话,但是不管如何,总不能就像是现在这样子,孙苗苗同志那样子,我看着也难受。”
两人一合计,便干脆找到了正在维修拖拉机的苏清河,说起了孙苗苗的事情。
“清河,你跟孙苗苗同志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我们刚听孙苗苗同志说了,你只打算跟她领结婚证,甚至连婚房都不准备申请,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苏清河将换下来的零件放到一旁,他此时手上已经沾满了黑色的油污,就连脸上都染了不少黑漆嘛唔的东西,听到二人这话,苏清河想也不想地说道:“没什么,这事儿都是我们两个商量过后做出的决定来的,孙同志也都同意了,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们不必为我们操心。”
说着,苏清河又拿起一旁的扳手,将拖拉机出问题的地方麻利地给卸了下来。
牛庆余看到他这样子,莫名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想了想,还是绕了过去,站在了苏清河的面前,他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清河,这姑娘家有时候不好意思说,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些年了,孙苗苗同志性格有点软,旁人说啥就是啥,但是你也不能因为她好说话,就委屈她了吧?”
见牛庆余都开口了,另一旁宋江勇也跟着帮忙:“是啊,哪个女同志不想要自己的婚礼风风光光的?你们这只是领个结婚证,又不住在一起,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啥问题呢。”
再说了,他们两个要是就这么悄么声地结婚了,虽然说是合法夫妻,但是两人也不住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还这么生分,其他人瞧见了,怕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孙苗苗已经名花有主了。
宁安农场里光是知青就有三四百人,大家都是来自燕京已经周围的一些城市,这些知青们大都已经在一起工作了三年,彼此混了个脸熟,不过关系却并没有多好。
苏清河因为有技术,可以修理大型机械设备,在农场的待遇挺好的,有不少女知青都对他表露过好感,但是苏清河却从未和哪个女知青走得近。
他突然要和孙苗苗结婚,老实说,知道这事儿之后,牛庆余和宋江勇二人还是有些震惊的,不过不管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结婚不张罗,不通知,甚至不住在一起,这或许会让人产生误会,要是农场这边儿再来新的知青,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该怎么办?
宋江勇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农场里房子紧张,那我就搬到庆余那边儿去住,把咱们两个的宿舍给你腾出来,到时候你就跟孙苗苗同志把这儿当做你们的婚房吧。”
宁安农场现在虽然已经初具规模,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住在砖瓦房里面的,有不少人还住在地下挖出的地窖子里面,或者是那种马架子,窝棚里,给知青住的房子还在建设中,但是今年眼见着就冷了,之后就是长达几个月的冬季,到了冬天,北大荒这边儿地都冻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谈盖房子。
诚如是苏清河所言,结婚想要住一块儿,额外申请个宿舍确实不容易,宋江勇就干脆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他觉得自己这个当兄弟的做到这一步已经想当够意思了。
“你也甭拒绝,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
说着,宋江勇挠了挠头,又继续说道:“再不济,我就去住那种地窖子去,反正我觉得地窖子住着也挺舒服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住哪儿不是住?”
牛庆余也跟着点头:“是啊清河,人家一个姑娘家,跟你结婚,你怎么也要对人家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反正我们主意都出给你了,就算你不想大办婚礼,弄个革命婚礼也成啊,这边儿的大晒场,完全够了,你再请咱们李场长去主持一下,这里子面子不全都有了。”
他们二人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然后把自己想出来的认为最好的主意都告诉了苏清河,要不是因为关系到了这份上,他们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清河抹了一把脸,手上的油渍抹到了脸上,他整个脸都黑漆嘛唔的,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回去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忙呢,待会儿我还得去看收割机……”
牛庆余和宋江勇二人看到苏清河这个模样,真以为他是把他们两个人的劝说放在了心上头,二人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打扰苏清河,跟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到两人全都离开了之后,苏清河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然后默默地拿起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