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嫂子越是这样想, 越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又得了什么绝症,平白无故地就深深叹了一口气,上一秒还在同孟有为调那老夫老妻的情趣, 下一秒脸上就堆满了凄风苦雨。
“老孟,其实啊, 我刚刚想说的是, 你可一定得活到华东成家。我身体不好,最近总觉得全身都不得劲儿, 估计是又有什么坏毛病了……我可能活不到华东成家那天。”
孟有为:“???”
手里端着的开水全都灌进了领口。
回过神来的孟有为急眼了,“你说什么胡话呢?之前小蒋不是说已经给你治好了吗?我也没见着你咳嗽啊!”
“肺里的病是治好了,可还有别的病啊……我最近感觉全身都不对劲,腿也有些浮肿,这好端端的, 突然腿肿了,可别是肾里出了什么问题。”
孟有为拽起孟嫂子的胳膊来,“你少在这儿自己吓自己, 找小蒋给看看去。”
“人家刚生了孩子,孩子还那么小?我咋过去?万一把病气带过去,过给了孩子, 我咋对得起小蒋和白川?”
孟有为便道:“那我去把小蒋给喊过来, 让小蒋给你看看。你别吓自己, 那么多大领导的问题,小蒋都能给治好, 还治不好个你?”
孟有为嘴上的语气凶得很, 实际上心里却是已经完完全全地慌了,他失魂落魄地去了蒋芸那屋,整个人都是木的, 说话声音里也带着颤,“小蒋,你现在有空不,给你孟嫂子看看吧,她说她身上不对劲好久了……是不是又。”没又下去。
蒋芸回卧室看了一下娃,睡得都很香,便关上门跟着孟有为来到了这边。
一进门就给孟嫂子丢了一个全身体检的扫描过去,说,“嫂子,我给你把个脉。你说你,咱就紧挨着住着,身体不舒服了同我说啊。”
“你这不是生了孩子吗?我怕自己身上的病气重,不是什么好病,过给了两个孩子。”孟嫂子讪讪地说。
蒋芸翻了个白眼,“病还分什么好病坏病?瞎讲究。”
扫描结果出来,蒋芸看了一眼,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入腹中,眉目舒展开来,“净自己吓自己,哪是得了什么病?嫂子,你是怀上了!这都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你就没发现自己的……那个,没来?”
孟嫂子:“???”
孟有为:“!!!”
“我这,我这,是怀上了?小蒋,你别骗我。”
蒋芸没好气地说,“我骗你干什么?身上没病没灾,就是怀上了。这马上都三个月了,胎也很稳,避免一些剧烈运动。详细的东西,我就不同你说了,你怀过华东,自己肯定知道该注意什么。”
“你们夫妻俩啊,都快把我给吓出毛病了。”
孟有为满脸窘迫,他同蒋芸说,“小蒋,你能不能给你嫂子也开点调理身子的药?就和给褚老、任总设计师那样,给你嫂子也全身调理调理。你嫂子之前长过那个肺部结节,心里一直都揪着个疙瘩在,你给我解解心结。”
蒋芸说,“没病吃什么药啊……我给嫂子仔细想个调节身体的饮片方,抓点药材回来泡水喝就行。”
她仔细切着孟嫂子的脉搏,给孟嫂子来了一遍全身体检,最后选了三味补气养元的药材,让孟嫂子自己抓来泡水喝。
“都不是难喝的东西,稍微还带着点甜味,对孩子也没什么影响。不用煮,拿开水泡着就行,早晨起来泡上,喝一天,晚上睡觉前倒了,别喝隔夜的。”
孟嫂子将药方收起来,满脸歉意,“小蒋,真是抱歉啊,让你受惊了……”
“不,是嫂子你受惊了。”
孟有为听着蒋芸和自家婆娘的对话,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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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知道白川升团之后,在家里给白川备了一桌子的菜,早早打发俩孩子睡着,夫妻俩来了个灯光晚餐。
酒还是无醇葡萄酒。
见白川又要开始嫌弃这酒是小孩喝的,蒋芸一个眼刀子扎了过去,“你明天还要执勤,拿着这葡萄酒尝尝酒味儿就得了,喝这个不会醉。要是给你喝白的,你是不是想再降回去?”
白川一噎,怂怂的没敢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过年休息的那几天,让我喝点白的吧。之前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同我爸每年都要喝个两天。躺在家里的暖炕上舒舒坦坦地睡几觉,哪怕疲惫一年也觉得值得。”
“行,任老同我说这两天就能把摩托车给送过来,到时候我拜托孟嫂子给带一上午的孩子,咱俩去市里置办点年货。”
这年货置办得算是晚的。
隔天上午,任昌明的警卫员就把帮蒋芸捣腾来的摩托车开进了家属院。
蒋芸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激动地跑出屋子,趴在扶墙上往下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这摩托车和她想的不一样啊……她预想中的摩托车是那种两个轮儿,和自行车的结构差不多,能载人。
可任昌明给她搞来的这个摩托车咋是三个轮,还带个车斗?
而且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摩托车的样子有些古怪。
不知道楼下哪个大娘突然说了声,“这三轮侉子哪儿搞的?那车斗上再加个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