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就是家属区里的一个萌新, 别的军属少说也是一个孩子的妈了,生的多点的都有生了五个的,大家都是过来人, 开起车来那叫一个猛,蒋芸实在跟不上车速,只能中途跳车。
还是混黑市赚钱香啊……可惜白川在, 她不能半夜消失。
吩咐云厨再把鸡蛋糕和红枣糕各做八百斤, 蒋芸一边等白川一边翻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为了这个译本,蒋芸特地从白川的那一堆东西中找了一本部队发下来的没用过的空白本子。
笔也是拿的白川的,她给白川写俄语学习资料时倒是买了新笔,也就在避难所里放着, 可一块儿住了这么多天,白川对她行李中带了什么东西门清, 实在不方便拿出来。
白川回来时, 蒋芸已经翻译了将近二十页。
“钟司令答应了, 他说让我明年带新兵直接练这个, 估计是想拿新老对比一下, 看看效果是不是真那么强。他还说, 要是真有效果, 会给咱俩都记功。”
蒋芸‘哦’了一声,身心都沉浸在翻译工作中, 没时间搭理白川。
白川走过来探头看了两眼,见蒋芸在翻译东西,也就没打扰, 拿出俄语□□给的资料来坐在一旁看。
屋子里静悄悄的。
蒋芸一翻译起来就忘了时间,白川等的实在忍不住了,提醒她说, “马上就十点半了,洗漱一下睡觉吧。”
“你先睡吧,我再翻译几页。”
蒋芸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享受翻译这个过程,先读懂俄语中的文化,再用汉语翻译出来,她从孟嫂子和令泰岳身上薅到的技能都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译本不再只是翻译,还带上了浓厚的文化韵味。
白川纠结了一阵儿,说,“你也睡吧,咱来……做会儿运动?”
“做什么运动?打拳?”
蒋芸的心思压根没在同白川的聊天上,因此半点都没领会到白川的意思,一下就把白川给噎了个不轻。
白川语气幽怨,“大晚上打什么拳?你说晚上关灯之后该做什么运动?”
蒋芸呼吸一滞,刚刚在孟嫂子屋里被那些豪放军属支配的恐惧再度涌了上来,脸都臊红了,“不了不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晨你还得执勤呢!我再翻译一会儿,你先洗,我翻译完之后再洗。”
白川:“……”
他目光幽暗,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你这是……嫌弃我?”
“少在这儿装可怜!赶紧洗去!你要是觉得身上力气太多就打一会儿拳,打拳还不够的话就咱俩对打!”
听蒋芸这么一说,白川知道自己的美好生活要泡汤了,站在蒋芸的身后练了二十分钟的深蹲,见蒋芸丁点儿洗漱的意向都没有,叹着气离开。
蒋芸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家属楼不隔音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稍微脑补一下自己沉浸在快活中时忍不住发出的声音,被隔壁的,楼上的,楼下的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蒋芸的脚趾就能在141基地下面抠一个地下基地出来。
暂时还是不要再深入交流了,她的心里过不了那道羞耻的门槛。
这一晚上睡觉,蒋芸都战战兢兢地,她怕白川突然来一个情不自禁。
早晨的时候越发紧张,毕竟白川的野心已经戳在了她的腰上,她没等白川完全醒来,麻溜地下地给白川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目送白川出了门,这才放下心来。
她太难了。
依稀记得避难所里好像有个智能降噪音叉,蒋芸赶紧进避难所里翻腾了一阵,从仓库的角落里找到了这根长得有点像叉子的东西。
只要激活了这智能降噪音叉,这音叉就会采集到空气中传来的声波,并震荡发出几乎完全相反的声波,把密闭空间内的声音都消弭掉百分之九十八。
有了智能降噪音叉,应该就能避免那被人听墙角的尴尬局面了。
把智能降噪音叉与光波取暖器放在一块儿,蒋芸拾掇了一下自己,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翻译用的笔记本也收进避难所里,驾着避难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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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水街上,蒋芸刚顶着‘胖婶儿’的马甲出现,就有不少人乌拉一下围了过来。
“胖婶儿,你昨天咋没来?”
“就是,我们等了你一天呢!看在我们等你一天的份上,你能不能算我们便宜点?”
蒋芸见说话这人的表情特别真挚,想了一下,点点头,“行吧。”
那人高兴坏了,总算是从这铁公鸡一样的抠门老太太身上拔下毛来了。
然后就见蒋芸无比认真地说,“一斤便宜一分钱,十斤起步买啊!买十斤便宜一毛,二十斤便宜三毛,三十斤便宜五毛,行吧。”
那人差点口吐芬芳。
果然是这抠门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作风。
谁家买这种红枣糕和鸡蛋糕一买就买四五十斤?
倒也有人商量着一起买,拼个单,能省多少省多少。蒋芸看到了就当没看到,任由这些人在她摊子面前拼单,反正让的利也不多,就当是个促销手段。
来买鸡蛋糕的人和红枣糕的人对蒋芸这个摊儿早就有所耳闻了,好多人都是被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