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暗中观察并没有那么‘暗中’,好像已经暴露了,解释道:“抱歉啊,职业病犯了,看到没见过的人就想看一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
杜阮笑嘻嘻地问,“嫂子,那你看出什么了没?”
蒋芸笑着看向他,“看出一些来了,不过你确定要我说?”
杜阮有些不大相信,他觉得自己挺健康的,便大喇喇地说,“嫂子你说吧,我早就听川哥和孟团说你的医术特别厉害了,让我也见识一下。”
蒋芸挑挑眉,意有所指,“你谈个女朋友吧……不然心神容易被.干扰,挺,挺费身体的。”
杜阮:“……”他好像被点了哑穴,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脸憋得通红,过了一会儿才尴尬地笑着,“嫂子,你说啥呢?我听不懂。”
可他那反应,那表现,很明显就是听懂了,而且还被说中了。
看他那低头扒饭的动作,欲盖弥彰得多么明显。
其他人都震惊地朝蒋芸看过来。
李云生问,“嫂子,真的能看出来啊?你这神了,别人诊断起码还得号个脉,或者做一堆检查,你直接看个相就能看出来了。”
蒋芸解释道:“中医里面讲究望闻问切四部曲,望是第一步,就是你说的看相,人体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脏腑内有了问题,大多数都能反应在脸上,如果是出了比较严重的病,会体现在口鼻呼出的气体中,这就是闻。”
“学得深一点的中医,通过望和闻就能大概确定病人是得了什么病,然后再通过问诊的形式来进一步确定自己的判断对不对,最后再切诊,也就是把脉,精确了解病人体内的情况,通过脉搏的反应来确定用药的剂量。”
这都是她最近一段时间看那些废品收购站里的医书时学到的东西,她还没稿得特别明白,不过用来唬唬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果不其然,饭桌上的其他人听了蒋芸的这一通玄之又玄的话,都震惊到了。
李云生目光灼灼,“嫂子,那你看出我是什么问题了没?我身上确实有病,但没治过,都没同别人说起过,你能看出来吗?”
嚯,这是要考验她的医术啊!
有避难所的医疗模块在,能考的住蒋芸?
有金手指的女人决不会输!
蒋芸抬手指了一下李云生的脖子和背,道:“你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脖子都端得很正,这可以说是姿势标准,但姿势不会一直标准,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也这么端着,那就说明问题了。你应该是脖子和肩膀上的肌肉感觉到了麻,时不时还会出现放射性的酸痛。”
“放射性酸痛的意思,就是一开始只有一个点痛,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一片,好像是一颗石子儿投进了水里,从一个地方疼变成了一片都疼。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脖子,肩膀,和上半部分的背,都感觉到有点麻了,快影响到睡觉了吧……”
李云生的眼睛瞪大,如果不是天赋限制了他的眼眶,他的眼睛能瞪成铜铃。
“神了,神了,嫂子,这你都能看出来,有得治吗?”
蒋芸点头,“针灸,吃药,按摩推拿,都可以。”
白川眼角的肌肉一抽,问,“是只用一种方法就能治,还是三种方法都得用?”针灸他还能勉勉强强的接受,按摩推拿可不行!
蒋芸说,“吃药是必须的,针灸和按摩推拿有助于加快治疗进度,二选一就行。如果不愿意接受针灸或者按摩推拿,那就吃药,稍微慢一点,但也能治好。”
“那就吃药吧,慢一点也能接受,病去如抽丝嘛!”白川替李云生做了决定。
李云生弱弱的说,“川哥,我其实,想尽快治好。”
白川发出了死亡凝视,“这么久都坚持过来了,还差这几天?”
孟嫂子一看白川这反应,没忍住笑出了声,“哎呀,小蒋,你今天炖酸菜了?我闻着咋酸味儿这么重呢!”
蒋芸也跟着笑,只有白川黑了脸。
眼见白川就要炸毛,蒋芸连忙憋着笑说,“好好好,就给开药,不针灸不按摩。李云生,我给你开两种药,一种是内服的,一种是外用的。内服的你熬好喝掉就行,外用的是用开水烫一下,然后按压在你感觉难受酸胀的地方,药敷包凉了之后就再用开水烫一边,接着热敷,敷半个小时以上,效果不会比针灸和按摩差的。”
她为了维护白川与战友的友谊小船不翻,也算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