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瞎吹一通,搞的这么多人哭了这么久。
虽然蒋芸不知道自己吹的这些怎么就帮人走出心结了,可她不想一一去问,只能揣着一肚子的疑惑把这些道谢都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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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一响,那开阔嘹亮的声音哪是知青点这几堵墙能够挡得住的?大半个白家庄都听到了。
一时间,好多人都听着音乐心里难受得不行,谁没有点故事?想父母、想亲人、想爱人、想没有买到的糖果……从老到小,都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心灵洗礼。
“这就是那小蒋知青说的他姐会演奏唢呐?这是会吗?这是太会了!”
“蒋知青真是多才多艺啊!”
“文能吹唢呐,武能打野猪。蒋知青这要是放在古代,妥妥一个女将军啊!”
遭受心灵洗礼最多的当初刚刚过世的李秋生的闺女李兰花了。
她嫁的不好,男人喝醉酒之后就会打她,全靠她爹帮她撑腰出气。现在她爹没了,她嫁的那个狗男人喝醉酒之后再要动手,可就再也没有人帮她了。
李兰花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趴在地上都哭得直不起腰来。
听到蒋芸吹的唢呐神曲《回头望月》之后,李兰花瞬间里都动了让他爹回头时带她一起走的想法。
一想到自己往后活在世上就要孤零零的,挨打也没人帮,李兰花当场就哭得背过气去,一群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往她脸上喷水,折腾了好久才把李兰花给喊醒。
可蒋芸还在吹,并且是由《回头望月》过度到了更催人泪下的《无处话凄凉》,李兰花感觉这唢呐声就是往她心里吹的。
她往后可不就是有话也不知道该同谁说了吗?实在憋不住了,只能去她爹坟头哭一哭了。
刚醒没多久的李兰花再度哭得背过气去,这回村里人都有经验了,有人掐人中有人泼凉水,很快就把李兰花弄醒了。
《无处话凄凉》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李兰花却是哭得连泪都哭不出来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盯着她爹的棺材看。
一会儿要死要活一会儿一字不说的画面,再搭上灵堂的氛围,在这丧事宴上帮忙的人都开始心里发毛。
而蒋芸的唢呐还在吹,这会儿响起来的是那无名的喜庆曲。
李兰花脸上的表情突然动了,她咧嘴笑了一声,边笑边拍腿,眼泪却好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比之前还要汹涌。
“死得好啊!”
“爹,你死的好啊!”
“死了就再也不用因为我这废物兄弟而生气了,也不用看我那母老虎弟媳的脸色过日子了!”
“爹,你是解脱了啊!!你带走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丧事宴上的人都被李兰花的这反常表现给吓坏了。
“快喊村医去!兰花子好像疯了!”
“喊什么村医啊,村医就是个庸医,去喊蒋知青,让蒋知青带针过来,给兰花子扎几针,蒋知青的医术比村医好了太多!”这话是胖荷花婶子说的。
“对对对,喊蒋知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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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在知青点上吹完,喝了一搪瓷缸子水,心中告诫自己往后不能乱吹,这满级的天赋技能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就见李家丧事宴上的人急吼吼地跑了进来。
“蒋知青在吗?蒋知青,李兰花在她爹的丧事宴上魔怔了,你赶紧带着针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给扎醒!”
蒋芸一顿,从医疗模块中拿出针囊来就往外跑。
到了李家之后,蒋芸根据医疗模块给出的结果,在李兰花脑袋上扎了三针,还在她后脖颈上也扎了一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李兰花就悠悠地叹了口气,眼神都清明起来,“我,我这是咋了?”
她弟媳皮笑肉不笑地说,“多半是被咱爸附身了吧,又是骂你兄弟是废物软蛋,又是骂我是母老虎,还说老头子得看着我的脸色过日子呢!”
李兰花脸色一白,这这这这这都是她的心里话啊!她是真的魔怔了,怎么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我,我刚刚确实是魔怔了,听到那唢呐声音就不知道怎么的……不知道那唢呐是谁吹的,真厉害啊!”
蒋芸脸上一囧,“我吹的,不是说在秋生叔出殡那天我得来给吹唢呐吗?我就在知青点练了一下!”
吃瓜群众因为这个瓜太硬,险些下巴脱臼。
牵牛婶儿身为生产队长家媳妇,生产队里有人去世,她肯定会过来帮忙,白大栓也在这丧事宴上,她儿子白金宝自然要带上。
白金宝看着蒋芸满脸崇拜地说,“蒋芸姐,你吹的真好听,等我妈死了,我也找你给她吹!”
牵牛婶儿就站在一旁,她儿子白金宝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听了个囫囵完整。
牵牛婶儿的脸瞬间就黑透了,她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险些把桌子腿给拍折了,放在桌子上的碗筷一阵晃动,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地扶住那桌子,说不定那些碗筷能稀里哗啦地碎一地。
牵牛婶儿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肺都要被气炸了,哪能顾得上那些碗筷?
她看都没看拿碗筷一眼,当场脱下鞋来就追着她儿子白金宝打,“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