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磁带可不便宜, 蒋芸在新华书店内翻到了两套讲俄语的教科书,一套讲英语的教科书, 单买书不算很贵,可加上磁带就是天价。
蒋芸咬牙买了下来,至于那大块头的录音机,蒋忠看了一眼价格便决定把自己买回去的那台二手的录音机贡献出来,借给蒋芸用。
蒋芸有点意动,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确定能修好吗?”
蒋忠不太确定, “应该可以吧, 我家里的录音机就是我修好的,那个是里面有个线断了,接一下就好了。”
蒋芸决定还是买一台新的。
因为断线而造成故障的录音机确实是可以通过接线修好, 可不是所有的录音机都是因为断线而出现故障的啊……万一是主板烧了呢?
蒋芸抠抠搜搜地数出钱来, 买了一台时下最流行的‘赛音’收音机, 然后便水泥封心,看到什么都不再买了。
花的钱太多了……
陪蒋忠把信寄走,一行四人便返回了白家庄。
有了教科书与磁带, 再加上语言学习天赋的加成,蒋芸学起俄语来可谓是一日千里,第一天学的时候还略微有些磕巴, 第二天就顺畅很多了。
等她把两本教科书通读一遍,将磁带反反复复地听上几回,再用收音机收听那些俄语电台时,蒋芸发现自己出奇得居然能够听懂了!
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懂,可结合前半句和后半句的意思猜一下, 很容易就能猜出那些听不懂的语句是什么意思来。
一个新的知识点就此get!
尝到甜头之后,蒋芸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刷完俄语的教科书就去刷英语,依旧是同样的方法,遗憾的是收音机收到的英语频道不多,而且信号不稳定,听起来都是沙沙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农闲假结束,生产队长白大栓拎着锣在村里走了一遍,通知了两个事。
一是前段时间的劳动模范评比出结果了,就在他家院墙上贴着,感兴趣的人可以去看。
二是接下来要以更高涨的热情投入到秋收前倒数第三次的浇水中去,这一年的庄稼能不能长好,能不能丰收,这三次浇水起码起一半的作用。
至于去哪里挑水浇地,村里的建议是地里头的那条小河,往年大家都是去河里挑水的。
村里人对这个安排早已习以为常,可知青点里的知青却是齐齐变了脸色……蛇特别多的那条河?
有人瑟瑟缩缩地问白大栓,“队长,是那条,赵桃桃被蛇咬的河吗?”
“对,就是那条蛇咬赵知青的河!”
一传二二传四,那条无名河就此被命名为‘蛇咬赵知青’,村里人听了之后会心一笑,跟着凑热闹便喊起了这个名字,还有好几个人故意当着赵桃桃的面说,“走喽,去蛇咬赵知青河里挑水!”
有老流.氓顺着话茬搭话,“啥?你要挑赵知青的洗澡水?”
“哈哈哈哈哈哈,对,就是去挑赵知青的洗澡水!”
赵桃桃恨不得原地失忆,彻底忘记那段糗事,她那本来话多的性格都因为这个事变得内敛了好多。
白大栓也没强制要求大家都去‘蛇咬赵知青’里打水浇地,有些地头本身就有泉眼,直接从泉眼里拿桶拎就好了,也有些人实在害怕蛇,就扛着根扁担回家里的压水井里压水。
白大栓才不管大家怎么挑水,只要这些人都把地皮都给浇透,让庄稼都喝饱水就行,就算这些人能现场作法求龙王爷下一天的雨都行!
之前来的那些知青熟练地组起了队,一桶水太沉,提一回两回没什么问题,可要是提一上午,胳膊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还得是两个人合伙挑水省事,虽说慢了些,可不至于把人累到胳膊肿胀。
新知青们也有样学样地跟着组起了队。
白敏想到自己同蒋芸的关系,开心到飞起,“蒋芸,蒋芸,咱俩组队吧!”
蒋芸冲白敏背后努努嘴,白敏扭头一看,令泰岳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敏立马就改了口风,“我还是和令泰岳组队吧,你要不带你堂弟一起?”
啧啧啧,这装模作样的女人,人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泰岳,现在人多了,改连名带姓地喊上令泰岳了。
蒋芸冲蒋忠招招手,同蒋忠说,“你在这边等一会儿,队长问起来就说咱俩组好队了。等队长分好地方的时候,你就去地头站着,我回去拿水桶,你单独拎一桶行不?”
“行!我感觉我这几天的力气有些涨了,姐,你练的那个操真管用。”蒋忠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他迫切地想在蒋芸面前证明一把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蒋芸递给蒋忠一个鼓励的眼神,溜溜达达回了知青点,从屋子里翻出三个桶来,又把自己之前藏起来的声波驱虫器收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虽然蛇羹很香,可这并不能消除她对蛇的恐惧。
有声波驱除器在,她不仅不怕蛇,还是蛇的克星。
走到地头,蒋芸四处找了找才找到蒋忠所在的地方,两人被分配到的地方离‘蛇咬赵知青’不算近,但也绝对不远,距离‘蛇咬赵知青’最近的那一片地属于关系户的自留地。
根据与‘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