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这件事情上,骆师傅永远冲在第一线。
孟言溪刚这么一说,骆珩立刻捧场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对!你越哥上次‘顺路’可是一路从岁宜顺到了临绛去!”
骆珩说到这里,所有人又跟着一起笑起来。
满屋子的笑声。
除了路景越和昭棠。
路景越泰然得就仿佛他们笑话的那个人不是他,摸了张牌,神情自若地理了下,往外一推:“胡了。”
正在大笑的三人:“……”
乐极生悲。
猝不及防!
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付钱,骆珩忍不住敲着桌子,忿忿不平地抗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好的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呢?你特么怎么一直在胡牌!”
路景越看了他一眼,拖着尾音,慢悠悠说:“那可能是因为我女朋友就想看我哪儿哪儿都得意吧。”
其他人:“……”
重启一盘。
骆珩想想还是不甘心,码着牌,一面神秘兮兮地问昭棠:“学妹,想不想知道你越哥‘顺路’去临绛的事儿?”
昭棠自从刚刚听见“临绛”两个字,就一直神思恍惚,怔怔看着路景越。
她以为是因为她先回来了,他们才会再遇见,再在一起。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去过临绛。
他去那里做什么?
她觉得喉咙有点紧,还是骆珩问完后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什么顺路?”她轻声问骆珩。
骆珩越发来劲儿,和孟言溪交流了一个眼神:“是元宵节那天晚上吧?”
孟言溪这人惯会柔情似水火上添油,看了路景越一眼,笑得十分温柔:“对,元宵节那天,老爷子喊一大家子人回祖宅吃汤圆。结束以后,我让他捎我一程,结果十字路口等了个红绿灯的功夫,他不知道哪根筋忽然搭错了,快绿灯的时候把我赶下车,说是他还要顺路去个地方。”
当时的孟言溪一脸懵逼:“?”
“这大晚上的,你要顺路到哪儿去?”孟言溪不可思议地扭头问他。
当时的路景越静静看着前方。
一路的车尾灯在漆黑的夜里缀成了一条寂寞的光带。
“机场。”
安静了两秒,又转头看向孟言溪:“你要顺路也可以一起。”
孟言溪:“……”
他但凡不是喝了酒!
孟言溪下车,看着路景越将车开出不远,调头,头也不回地驶上高架。
他当时还以为他是忽然想起来有谁要过来,去机场接人。
第二天才知道,路景越当晚是自己飞去了临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