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除此之外,越问蔺骨子里根本是个自私透顶的,再有他贪图享受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可能真的就像个亡命之徒似的,做出这样自寻死路的事情。
这背后,必然有一双手在推动着。
“我已经让人去查。”谢林晚能想到的,谢景予自然也想到了。
还要再说,病房外走廊里,谢文卓愤怒的声音忽然传来:
“越问枫?你和越问蔺是兄弟?”
“三哥——”谢林晚忙抬高声音,“让他进来。”
谢文卓明显没有想到会惊动谢林晚,更甚者,谢林晚还对越问枫很是回护的样子。脸色虽然依旧不好看,可谢林晚既然开口,谢文卓还是让越问枫进了病房。
“谢林晚同学……”看到谢林晚肩膀上的伤口,越问枫明显吃了一惊,瞧着还很有些担心的样子,“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谢林晚摇头,视线却是在越问枫长长衣袖遮住的手腕那里顿了一下,“你也伤着了?”
“啊,没有……”越问枫顿时就有些慌张,忙不迭摇手,衣袖却是又往下滑了些,露出下面触目惊心的鞭痕来。
伤口明显刚凝结住不久,瞧着越发显得恐怖。
“医生。”谢林晚直接按响了床头边的呼叫铃,“我有一个朋友伤到了,麻烦过来帮他包扎一下。”
明显没有想到,谢林晚竟然愿意和他做朋友,越问枫神情无措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动容,嘴唇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出一个字。
医生很快赶来,听说是外伤,还直接拿的有药物。
“我们去外面包扎吧。”一直沉默的谢文卓忽然道——
谢林晚三人待得都是VIP病房,外面还有个雅致的小客厅。
“谢谢。”越问枫哑着嗓子冲谢林晚点了点头,跟着往外面去了。
“上衣脱了。”医生示意越问枫。
越问枫点头,沉默的脱掉外面的T恤,露出里面一件黑色衬衣。
看黑色衬衣上深浅不一的痕迹,明显是沾染上了血迹。
等越问枫把衬衣也给除去,别说谢文卓,就是医生也倒抽了口冷气——
除了脖子和脸,越问枫身上遍布纵横交错的鞭痕,因为皮肤白皙的缘故,瞧着不是一般的狰狞可怖。
更甚者新伤旧伤交叠之下,分明昭示着越问枫不止一次承受这样的刑罚。
“需要帮你报警吗?”医生忍不住,到底还是问了一句。
“不用。”越问枫摇头。
医生虽然心里愤怒,可越问枫本身已经是成年人,既然人家拒绝了,也不好再问。
就是谢文卓,神情也有些复杂——
原来越家除了有越问蔺那样的人渣,也有越问枫这样的小可怜吗?看越问蔺习以为常的模样,这样的伤,十有八、九是越问枫认识的人下的手。
“是越家人抽的?”谢林晚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小客厅。
刚好把拉链拉上去的越问枫明显僵了一下,却明显不想谈这个问题,低头道:
“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是不是越家?”谢林晚却忽然道,“因为你打电话跟我说,越问蔺跑了,他们就打你了,对不对?”
一直站在旁边的谢文卓眼睛一下瞪大——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那不是说他错怪了人家?
越问枫垂着的手瞬时攥紧,下一刻又缓缓松开:
“你不用放在心上,和你,没有关系……”
“我想知道,为什么?”谢林晚明显没有相信越问枫的说辞——
从第一次见到越问枫,对方对她的态度就很是维护。要说越问枫就是为了追求她用的苦肉计,也大可不必到这种地步。
看谢林晚一副不知道真相就誓不罢休的模样,越问枫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
“我妈,是越秀……”
虽然也姓越,可其实他不过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罢了。从他记事起,就是和母亲相依为命。要说关于童年模糊的印象里,仅有的关于温暖的意义,就是谢薇了——
未婚生子的缘故,越秀根本就不敢让他出现在人前,而是让他和保姆生活在一处小房子里。
偶尔越秀会偷偷去看他,后来又带了谢薇一起过去。
和越秀见到他,只会不停流泪不同,谢薇却是会抱他亲他,还会给他做好吃的……
曾经越问枫以为他已经彻底遗忘了从前,却是在见到谢林晚后,所有的一切陡然又清晰起来。虽然外界众说纷纭,diss谢林晚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谢家看中,让她做了谢薇的女儿,越问枫心里却是依旧怎么也控制不住,看着谢林晚,就好像见到了从前的谢薇,当真是又亲近,又觉得心酸,就好像他一个人独行于世间,终于找到了亲人似的。
越秀?谢林晚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分明很是熟悉。
倒是跟着过来的谢景予第一时间想到,那不是薇薇被按上“滥用精神力伤人”的所谓受害者之一?只是那之后,就再没见到越秀,再听说越秀的消息时,就是她的死讯了。
越家还为此,来谢家大闹一场,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