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柔大踏步走过去,直接拦住了谢林晚的去路:
“谢林晚,你竟然敢挂我电话!”
“你是谁呀,这么大口气?”谢林晚还没开口呢,一个男子的声音却是突兀响起。
可不正是谢文卓?
肖静柔回头,看谢文卓衣着不俗,又仪表堂堂,神情顿时越发难看:
“晚晚,他是谁?”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看谢文卓过来,谢林晚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转告周洛,既然已经分手,那即便他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再回头。”
“原来你就是周洛的妈啊,”知道肖静柔身份的第一时间,谢文卓脸就沉了下来,用手推了下谢林晚,“晚晚你先去车上。”
肖静柔明显觉得不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都有些发白:
“晚晚——”
谢林晚却不理她,径直上了旁边的迈巴赫。
肖静柔脸上顿时浮起一抹震惊之色——
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
还没回过味来,送完谢林晚上车的谢文卓就再次回转,瞧着肖静柔:
“给你一句忠告,别再缠着我们家晚晚,否则,我保证,你可不只是滚出周家这么简单。”
“你,你……”肖静柔顿时如遭雷击。一直到谢文卓的汽车彻底消失了踪迹,肖静柔才哆嗦着手,拨通了一个同样是做人情人的朋友的电话,“美芝啊,有一辆车,车牌号,是……你知道,是谁的吗?”
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谢林晚根本连自己儿子都配不上,又怎么可能配得上其他豪门?
对方本来对肖静柔有些不耐烦,听她说了那车牌号,倒是有了些兴趣:
“你等等啊,我问一下……”
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个车牌号,是谢家的,谢家太子爷,谢文卓的车……”
谢林晚竟然真的攀上了谢家,对方还不是什么旁支,而是谢氏堂堂太子爷?忽然就想到,近段时间,和朋友聊八卦时,对方语焉不详的那个谢家假孙女,难不成,就是谢林晚?!
和肖静柔的惊恐不安不同,坐在车上的谢林晚却是安逸的很——
车里温度是谢林晚觉得最舒服的那一档,伸开的茶几上,还摆满了各色小零食,尤其是那盘颜色焦黄、香气扑鼻的杏仁饼干,看了就让人垂涎欲滴。
“舅舅就是不听话,”谢林晚叹了口气——
手上的伤才刚刚好,就又开始给自己整吃的。
“三叔开心着呢,”谢文卓也跟着笑——
现在才知道,三叔竟然有这么好的一手烘焙手艺,他也跟着享了不少口福。
兄妹俩一路说笑着进了家门,刚一下车,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又瞧见停在院子里的陌生车子,谢文卓反射性的拉着谢林晚就想上车,却是一转头,正好瞧见神情晦暗的于伯。
“于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越……”
“不是他。”于伯摇头,“是钢琴协会和商会的会长,还有,三少的老师……”
“来劝说三少答应做祁凤鸣的钢琴之夜嘉宾的。”
这几天,每天都有一拨人过来谢家,来的缘由也都相同,那就是劝说谢景行答应载誉归来的世界级钢琴大师,祁凤鸣的邀约。
说话间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就从房间里出来,神情明显有些挫败。尤其是右边那个挺着个啤酒肚的矮胖男人,神情还有些恼火:
“怪不得谢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这样的性格,早晚都得败……”
不就是到时候以嘉宾的身份到台上坐一坐,随便弹首曲子吗,这边都给出那么多的优惠条件了,结果谢家这边就是不吐口。
倒是跟他一起出来的戴着眼镜的男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明明是祁……强人所难啊……”
一想到刚才,竟然瞧见谢景行,竟然穿了个围裙端了盘小蛋糕从厨房出来,他这心里就难过的厉害——
那可是谢景行啊,曾经他拍马也追不上的殿堂级大师,更是他崇拜的偶像,结果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已经堕落成这样的谢景行,真的已经不适合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了。或者,让他就这么沉寂下去,无论对观众或者他自己而言,都才是一个更美好的结局……
从这个角度来说,倒真是祁凤鸣太咄咄逼人了些……
正说话时,就瞧见了站在路边的谢文卓和谢林晚。两人视线明显都在谢林晚身上定了下——
这就是谢家那个假孙女了。
说起来,谢家对她维护也是真维护,比方说直到现在,媒体那边在谢氏的施压下,也就敢模模糊糊映射他们的家事,却并不敢直接题名道姓。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她又能对谢家有哪怕一点儿帮助?
哪里比得上他们带来的无比优厚的合作条件里,就有一个给谢家提供两次灵舞者疗治的机会?
“祁凤鸣的钢琴之夜,是什么时候?”目送两人离开,谢林晚转头看向谢文卓。
“就在半个月后。”谢文卓脸色阴沉——
祁凤鸣当真是个小人,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