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午饭做好,贾圆小心亦亦敲敲里屋的门,“师父,饭好了!”
黄进一开门,眸光犀利地扫了贾圆一眼。
贾圆吓的一激灵,他明明在黄进的眸底捕捉到一丝阴恻恻的笑意。
这种笑一旦出现就是套路的开始。
果然饭一吃完黄进一放筷子,就指了指身后桌上的茶杯,“圆啊,你是师兄,你来说说那杯中是什么含义?”
贾圆菊花一紧,偷摸瞅了眼小花乔,“是……是……”
“是什么?”
贾圆脑中飞速运转,看来今天这一劫再所难逃,要是答不出估计两小时的罚站又会翻倍。
拼了!
“是相!”贾圆猛一抬头就见黄进眸光敛了一敛。
唉,好像有门!
“怎么说?”黄进微眯着眼问道。
“您曾说过,万事万物即为相,所谓相,即是一种预示!”贾圆说道。
黄进微微颔首,“接着说!”
“您还说过善易者不卜,其实相早已熟记于心,卜与不卜已无区别!”贾圆见黄进唇角带笑,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底气,立马高谈阔论起来,“师父,您让我们看那杯茶,其实就是让我们观相!”
“具体点!”黄进挑眉头眸光幽深地看向贾圆。
以他对贾圆的了解,这番话绝不是他这个榆木脑袋能说得出来的。
果然,下一秒贾圆就像被打回原形了一般结巴起来,
“呃……具体点嘛就是……就是……”
这点小花乔没说啊!
贾圆用眼角瞅着小花乔,小花乔嘴唇轻碰,“茶,水,皆可为相!”
贾圆只见小花乔嘴唇在那一碰一碰的,却听不到声音,根本猜不出小花乔说的是啥,顿时急出一脑门子汗来,突然他不知想到什么眸光一转,说道,“师父即说过万事万物皆为相,那整个茶杯就是一个相了!”
“唉!”黄进深深的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说,“圆啊,你跟了为师多少年了?”
“四,四年了,师父!”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你说你这个相,在为师心中如何啊?”黄进猛一抬眼,贾圆只觉一阵寒气逼来。
下一秒就听啪地一声,黄进拍案而起,“去,现在立刻马上,去墙边给我站好,站不足两个时辰别给我下来!”
贾圆一激灵,“师,师父,不,不是两个小时嘛!”
“两个小时?那是刚才!”黄进大眼珠子一瞪,“你在为师面前耍小聪明再加两个小时,还不赶紧去!”
贾圆苦着张脸靠墙站好,黄进坐下身一指小花乔,“你也去!”
“啊?”小花乔一愣,“师父,我,我啥也没干啊!”
黄进幽幽看向小花乔,“师父还没老糊涂呢,就你师兄那个木头脑袋,能想到什么万物皆为相,你真是高看他了!我就是天天在他耳朵根子前叨叨破了,不到一言一句告诉他那天,他那脑子都不会转一下的!”
小花乔唇角,扯了两下,乖乖在贾圆身边站好,黄进这话,她确实无力反驳。
黄进小手一背,踱到两人面前,“打今天起,师父要教你们的就是看相!”
“师父,是看面相,还是看手相?”贾圆问道。
“看……”黄进直接一巴掌拍到贾圆头上。
心里头一万个贾圆他大爷奔腾而过。
“你把嘴给我闭起来!”
黄进抬手一指,贾圆下意识把两片嘴唇缩进牙齿中间轻轻咬住。
“以前为师就说过万事万物皆为相,相是什么,相就是一种预示征兆,但相,也可能是一种虚幻的迷惑!”黄进指指桌上的饭菜,“如今这桌上,碗的个数,筷子的个数,摆放的位置皆为相!”
随即,黄进一转身,指向窗边桌上的茶杯,“茶杯的方位,杯中的水位,茶叶的片数,皆为相!”
再一转身,黄进指向书架,“架上的书的数量,层数,亦为相!”
猛一转身,黄进一指脚下,“就连我刚刚走的步数,亦可为相!我刚刚走了几步?”
小花乔眼眸一转,“师父,您刚刚走了八步半,左脚八步,右脚七步。”
黄进一抬头看向门口,“有客人到了,还是个熟人,男的!”
话音刚落,果然传来两声咚咚的敲门声。
黄进挑唇一笑,大步开了门,门一开,咬着嘴唇的贾圆瞬间瞪大了眼睛,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常意。
黄进将常意迎进门,笑么呵地说道,“师兄,别来无恙,快进来坐!”
贾圆瞅瞅小花乔,眸中全是惊诧,他是知道黄进有两把刷子,可还没见到这么神的地步,光凭走几步道就能预知到有人要来,还知道是谁!
这不是神仙是啥!
常意一进屋就看到靠墙站着的两人,咧嘴就是一笑,“师弟教徒有方啊,这两个徒弟看着又精进了不少!”
“师兄过讲了,让师兄见笑了!圆快去给你师伯倒茶!”
贾圆站在那里有些为难,不知该动不该动。
这黄进的套路一向是一个接着一个,他有点吃不准这次的是不是又是个套路。
“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