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黄进就给刘庆洪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常玉在哪个医院开上车飞驰而去。
常玉住的是单价间,病房在住院部的四楼。
一到四楼,黄进就看到走廊里的长椅上坐着几个常玉手下的人。
看来把守的还挺严,虽说是医院,常玉也不敢太明目张胆,黄进细数了下走廊里守卫的人数,还是暗暗一惊。
竟有十几人之多,要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别的病房病人的家属。
黄进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楼,一步步向着常玉的病房走去。
就在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一个男人将他拦了下来。
“你看哪个病房的人?”
黄进略一垂眸,“我看常玉!”
男人上下将他打量一番,黄进两手空空根本不像是探病的。
“你告诉她,我叫黄进!”
一听这名,男人猛地一惊,再三看了黄进两眼,后退两步,“你等着,我进去问一声。”
片刻后,男人和常玉的小徒弟九唤一同从病房中出来。
九唤是个斯文白净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冲黄进拱了拱手,“黄师伯,我师父刚刚睡下!”
这是不想见他!
黄进看看九唤,“能借一步说话吗?”
九唤抬眼看看黄进,点了点头,两人到了走廊尽头黄进说道,“我知道你师父不想见我。我来就是想应证一件事,她是因为什么会自杀!”
九唤垂着眼眸,“黄师伯,我师父没有自杀,这是个误会!”
黄进心底一松,“误会?”
九唤点点头,“当时情况紧急,是我没有跟医生说清楚,没想到给师父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我真是该死!”
“那她为什么要割腕?”黄进问道!
九唤猛一抬眼,“师父不是割腕!”
“那是什么?”黄进又问。
九唤一拱手,“黄师伯,您的问题我不能再回答了。”
“她手腕出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黄进说道。
九唤瞳也猛一收缩,又一拱手,“黄师伯,请回吧!”
黄进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虽然没有见到常玉本人,但黄进已经能肯定,他猜的应该没错,常玉的手腕出了她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
看来不管孙也那几个老头家里是不是常玉下的手,此刻常玉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不可否认的,那个人……应该是回来了!
回到逸云轩,黄进一言不发冲进里屋。
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来,翻了两翻,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上,两个青涩的少年并排站在一座略显破败的道观前,一个面容姣好的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姑娘站在两人身前,三人穿着粗布的褂子,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
黄进手指抚过老照片,一段尘封的记忆涌入脑中。
那时的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家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动荡。
他被迫到山中寻到父亲隐居多年的师弟,师叔有两个徒弟,一个是常玉,另一个就是这照片中的另一个青年常意。
这张照片是他们三个唯一的一张合影。
照片中的常意,比黄进高上半头的样子,笑起来脸上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要是放在现在比那些个港台明星差不到哪去。
就在照了这张照片后没多久,黄进的师叔便坐化了,他们三个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后来常玉和常意两人决定去京北闯荡,黄进决定留守观内。
就此黄进与常玉和常意彻底失去了联系。
黄进在观内一守就是十年,直到偶然一次听进山游玩的人说起外面的世界后,黄进才动了去京北寻找常玉和常意的念头……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小花乔的声音,“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黄进迅速将照片塞回书中,把书放回了书架。
门一开,小花乔和贾圆全都堆在门外。
“你们两个没事做吗?”黄进一挑眉。
小花乔瞅瞅黄进的老脸,咧嘴一笑,“师父,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泡茶!”
“昂对,师父,您晚上想吃啥,我去买菜!”贾圆也道。
黄进眸中顿时多了丝柔和,“行了,我没事,你们两个该干啥干啥!”
小花乔抿嘴一笑,“那我给您泡盏茶!”
“那,那我买肉去,晚上给您做炖肉!”
黄进一瞅贾圆走道还有点不利索,心头更是一暖。
不一会小花乔就把茶端了进来,“师父,您喝茶,我这茶泡的怕是没师兄泡的好!”
黄进瞅了眼杯子,泡开的茶叶占了半杯子,顿时一阵肉疼。
“师父,您见着常玉了吗?”小花乔问道。
黄进摇摇头,“没见着!”
小花乔瞅了瞅黄进,不怪得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原来是没见着。
“师父,没见着就没见着呗!我觉得说不定哪天,常玉就得主动见您呢!”小花乔道。
没想到,这话还真就叫她说中了。
两天后,正赶上周末,黄进他们师徒三人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