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内,黄进正拿着从孙也那里拿回来的符纸仔细端详。
看了片刻,他起身走到书柜前,目光在成柜子的书里搜寻片刻后,从中间抽出一本书来。
翻了几下,一张符纸缓缓从书里飘落在地上。
黄进捡起符纸,看了两眼,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将那张符纸拿到桌前,跟从孙也家带回来的那半张符纸半排放在一块。
两张符纸都是用朱砂写成,上面的符文也都一样。
这样并排放在一起,区别却是一目了然。
从书里拿出的那张符纸上的笔迹带着几分娟秀,能看得出来,画下这张符的应该是个女人。
而从孙也那带回来的那张符纸就不一样了,
笔迹带着一股苍劲的力道,尤其是最后面的一笔,那力道如刀锋一般足矣看出画这符的人不是个练家子,也是个具一定修为的人。
“原来是他!”黄进深吸一口气将两张符纸一并折起装进布包,重又揣回身上。
常宅。
常玉脸色极差地坐在桌前,手腕上那处不知名的疼痛越发严重。
这几天整个胳膊都要抬不起来。
“师父,要不找人看看吧!”九唤小声说道。
常玉眉头收紧,“给我备坛!”
“师父!”
“快去!”
九唤看了常玉几眼,一转身出了房门,片刻后在供台前备上了供品香烛。
常玉缓缓走到供台前,冲九唤摆了摆手,九唤愣了片刻还是转身出了房间,顺便将门关好。
站在供台前,常玉深吸一口气,点上三支香,可那只手腕却不住的颤抖起来。
好容易将香插进香炉,常玉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这手腕上的疼痛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噬咬一般钻心的疼。
要不是她也是个狠人,怕是早就撑不下去。
就是这样,她也被这疼痛折磨的夜夜不得安睡,精神差到极点。
盘膝坐到台前,常玉掐起指决,可手腕顿时剧烈疼起来。
她闷哼一声,看着手腕上微微跳动的皮肉,眸底透出一丝恐惧。
这皮肉下面好像真藏着什么虫子,如今受到了惊搅正在里面乱蹿。
“啊!”常玉终于忍受不了喊了出来。
“师父!”等在门外的九唤冲进来将她扶住,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的手腕,“师父你的手!”
“谁让你进来的!”常玉一把推开九唤,“出去!”
“师父!”
“给我出去!”
九唤眼中含着晶莹一扭头退出房间。
此时,常玉眸中凝上一股冷光,起身从供台下摸出一把匕首。
看了自己的手腕两秒,一咬牙一刀扎了下去。
她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搅得她日夜疼痛不得安宁。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常玉的手腕滴在地上。
伤口的疼痛似乎暂时压往了手腕里的疼痛。
常玉猛地拨出匕首,死死盯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
让她没想到的是,除了不断淌出的鲜血,什么也没有。
没有虫子,没有蚂蚁,甚至刚刚还在跳动的皮肉这一刻都恢复了平静。
常玉盯着伤口愣住了,血一滴滴连成串像没关紧的水笼头往外流的水。
不一会就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门外的九唤正急的转圈,就听屋里传来呼地一声。
待他冲进门去,就见常玉倒在地上,手腕上鲜血直流,而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常玉割腕自杀了!
这个消息一夜之间就在门内的卷子里传了个遍。
逸云轩。
刘庆洪满眼疑惑地问道,“常玉怎么会突然割腕自杀呢?”
黄进板沉了口气,“你们也觉得她没理由自杀,那她就一定不是自杀!”
“可她确实割腕了!”刘庆洪说道。
为了核实消息的真实性他可是叫人专门调查过的。
“如果常玉确实割了腕,又不是自然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小花乔眉头一挑,“别人割的,她自己割的!”
“确实是他自己割的!”高辰西道。
这事他跟刘庆洪打听的很清楚。
“她小徒弟亲口跟医生说的,连刀子都带过去了!”高辰西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小花乔看看黄进,“她是被逼的!”
“被逼的?”贾圆眼珠子瞪的老大,“谁敢逼那个老妖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看来常玉的日子也不好过!”黄进说道缓缓站起身来,“圆今天咱们约的去哪个师叔那啊?”
“周师叔那!”贾圆道。
“走咱们这就去!”黄进看向刘庆洪和高辰西,“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众人下了楼,小花乔拉开车门上车,高辰西拎着几瓶水递了过来,“天气干燥,你们都多喝点水。”
小花乔点点头,接过水坐到车上。
贾圆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样向着周老头的家里驶去。
周老头家住在城东,离着高辰西家最早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