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欲望可以驱使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但欲望无法进入另一个人心;也有人说,人心可以比海空都要大,但人心毕竟也无法到达海岸。可以包容一切的,并非指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可以到达的,也并且就是终点。
湛蓝的海,平静得像蓝色得梦纱,与其包容着得海之眼大陆相比,此时得大海比海之眼要平静许多。风长明顺着这平静,又一次来到昨天见到所谓得美人鱼得海域,其后仍然跟着可怜兮兮得芭娅。
今日他已经起得很早了——黎明前,蒂檬到塔楼顶层找他,他自然而然地陪蒂檬欢爱了,直到把蒂檬弄睡后,他也无法入眠,就想去捉美人鱼,可还是被芭娅捉个正着,他悄悄从塔楼下来时,是不想吵醒任何人的,哪知芭娅已经在门前等候他了。
要撇开芭娅其实很容易,芭娅是个弱女子,那是真实的弱,比平常的女子还要柔弱,他只要紧跑两步,芭娅就不会跟得上他,可他看着她那乞求的眼神,他就放弃了——就让她跟着吧,反正她总是那么安静的。
芭娅也就静静地跟在他的背后……
很轻的……海风吹掠她的微卷的发,像是平静的海把原本该起的浪搬移到了她的发之海,她偷偷地望着风长明的背影,那雄壮的背影真的很像泸澌,只是按他的年龄,他不可能是泸澌的儿子——虽然她知道芭丝帝后怀孕,但芭丝帝后已经失踪多年,也许早遇害、不在人世了,即使芭丝帝后真的能够活着,而且生出泸澌的儿子,则这儿子应该只是二十岁左右,但白明看去却有三十岁,是个像巴罗金一般雄壮的男人,或者比巴罗金还要雄壮。
风长明忽然停了下来,紧跟着他的芭娅收不住脚,胸脯碰撞在他的背,她急忙退开,风长明转身看她一脸的惊慌,心生怜爱,轻声唤道:“你过来。”
芭娅双眼茫然地仰看着风长明,然后轻轻地摇头,风长明转身看着浩瀚的蓝海,眺望了好一会,突然坐在海滩上,芭娅则背着他,他干脆仰躺下去……
初晨的阳光映耀着大地,这临海的气候真的很特别,在这冬日里竟是温暖的,如果是南方或者还说得过,但临海是在最西边的到底是为何呢?
这问题,不知曾有多少人提出过疑问,都得不到解答,风长明自然也不会照得到答案;世上有些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答案的。
时间悄悄过去,风长明不想与芭娅说话,芭娅也是安静的,于是平静的海域,也就如斯的静谧。
海滩上渐渐响起轻柔的脚步声。风长明来这里,与其说是为了捕捉美人鱼,倒不如说是让自己静静;也许他真的很狂妄,可大多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在睡着的时候则是特别的安静。芭娅不会吵他,但这来的人会是谁呢?
从脚步声听来,那时属于女性特有的节奏……
“你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睡沙滩吗?”
是天力姬那讨厌的声音!
风长明的双眉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天力姬到了他的身旁,他道:“离我远点。”
天力姬道:“这海滩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睁开双眼,盯着她那富于个性的脸,道:“哦?这海滩好像不止这么一块地方,你为何坐在我的身旁?海滩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要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应该也不是你,我未曾在我的身旁预留任何位置给你,至少现在为止不曾给。”
天力姬不理会他,只管对站在一旁的芭娅道:“喂,那个女人,你站着不累吗?”
芭娅回头看看天力姬,回答道:“不累。”
天力姬道:“你什么时候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却又不敢靠近他,你到底是为什么?你喜欢这混蛋吗?”
芭娅不料天力姬如此问,风长明也不清楚天力姬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他有些奇怪——她竟然没和他吵架,真是奇迹。
天力姬今日穿着一身的蓝色的轻甲,这女人或许自以为是强者,几乎很多时候都是一副要上战场的装束,只是她从未经历任何战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她真正与人较量的,只有在泽古草原和风长明那场未完的打斗,所以对于这个第一次与她斗的男人,她的印象是无比深刻。
她的头发也是卷曲的,和芭娅的一样微卷,差别在于芭娅是黑色,她则是金褐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明亮的白光之质,她的发要比芭娅的长些,卷落的前发些许铺于她坚挺的前胸,刘海若漩涡,把发分往脸部两旁,一旁略贴着她长俏的脸,一旁的发若飞扬而起,至中途倒卷回来,再贴于她的前胸。长挑的直鼻给人高傲的印象,红褐的双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为拉长的厚唇看去性感之极,也张扬之极。
此时她紧盯着风长明,风长明第一次感到无法与一个女人对视,这女人坚定的眼神充满无畏,她的双眼就如同两把利剑一般,令风长明感到心里不痛快,他也坐了起来,道:“你表姐不在这里,你还是离开吧,你在这里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的,你别把我的好心情弄坏了。”
天力姬却道:“你是怕了我吧?”
“我怕你?”风长明几近喝吼,芭娅也因他突如其来的吼声,惊而回首,只见风长明那粗犷的脸上又有了野兽的神情,好像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