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的想法是很微妙的,若有人强调容萱不听指挥,肆意妄为,三皇子忍了又忍,最终痛心将其铲除,恐怕大部分人都会站在三皇子这边。
但有邱文渊在,他都没露面,就让人心倾向了容萱那边,物伤其类,众人联想到自身安危,从而对三皇子生出了隔阂之心。
容萱收到邱文渊的消息也沉思良久,得出和邱文渊一样的结论,她需要这场刺杀。
很快,她在战场上越发意气风发,一身铠甲威风凛凛,气势比松达更盛,甚至找准了机会突破两军防线,与赤木斗在了一处。
所有人都是一惊,松达心都提起来了,万一容萱被赤木斩杀,对他们这边来说觉得会士气大损,百害而无一利。
赤木那边更惊,容萱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找到赤木的?他们之中是否有奸细出卖了首领?
然而现场没工夫想那么多,赤木四十岁正当盛年,容萱也进宫迅猛,丝毫不弱于他。两人打斗,容萱招式出奇,时常变换位置,让周围架着弓箭拿着武器的众人都不敢动手,生怕伤到赤木。
而容萱在于赤木打斗几十招之后,一举挑飞了赤木的双刀,将赤木狠狠踢下马,一弯腰就将赤木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让开!谁敢拦我?”容萱二话不说,在赤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一夹腿,骑着宝马冲出重围。
事态急转直下,赤木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不敢阻拦,容萱就已经回到了松达身边。
她将赤木丢到地上,举起宝刀大喝:“从此再无赤木干布,只有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手下败将!”将士们激动欢呼,所谓擒贼先擒王,大家都知道这个理,但谁亲眼看见过啊?容萱单枪匹马抓回了赤木,众人简直太激动了!
将士们势如破竹,迅速击败敌军。赤木的弟弟紧急呼喊,命众人撤退,但松达还是带人抓到了不少俘虏,此战完胜!
容萱回到营地,营地里已经有将领为她准备好了庆功宴,以水代酒敬她立下大功。
容萱意气风发地坐在松达身边,手臂受了伤还缠着布条,这一刻所有将士都接受了她,她真的拼命在为部落做事啊。
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庆祝,外面有人来报,说容萱在京城的庄子出了事,有要事禀报。
容萱眼神闪了闪,挥手道:“速速请来。”她起身对大家道,“本宫去处理一点事,你们先吃。”
一起上过战场就是有不一样的交情,大家笑着叫她快点回来,容萱便对松达点点头离开了。她去见人的地方不远,就在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容萱和松达的手下。
来人是一个容萱没见过的人,但他手里拿了公主府的令牌。容萱开门见山地问道:“可是赵管家叫你来的?发生了何事?”
来人欲言又止,一脸为难,“公主,可否摒退左右?此事非同小可,赵管家吩咐,务必小心。”
“到底什么事?”容萱皱起眉,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行了一礼,便示意其他人一起退出去,没关门窗,他们都远远地守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那人走进了些,拿出一封信来。信上有公主府独有的火漆,容萱便接了信低头查看,就在容萱展信之际,那人拔出匕首猛地刺向容萱。
容萱转身一躲,那匕首在她的绷带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绷带。安宁等人顿时惊呼着冲了进去,松达和众将领也听到声音快速赶来。
容萱退了再退,因安宁及时阻拦,容萱没再受伤,刺客也被按押在地,但她没来得及同松达说一句话便脸色发白地晕了过去。
刺客被抓想咬破口中药物,被赵一直接卸了下巴,取出了剧毒之物。他只得抬头紧盯容萱,见容萱倒下才松了口气。
松达震怒,容萱在他的军营里出事,若是赤木部落所为,必将士气大损,若是其他部落所为,形势更恶劣。他立即叫人送容萱去医治。
安宁和安乐几人抬起容萱快速挪到内室,没有外人时,安宁手快地扯下容萱的绷带,收起了里面的血包,拧开项链吊坠将里面的液体涂到容萱手臂上的伤口上。
孙凌拿了外面落地的匕首和信件做证物,收起来时,安康将指甲中的粉末撒到了信件上,又将那匕首换成了腰带中藏着的另一把匕首。
谁也不会想到容萱手下的人会做这些小动作,她们动作又快,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就连松达和他的军师此刻关注点也在容萱的伤势和对刺客的审讯上。
刺客直接被带下去审讯了,军师、赵一、邱忆安都在,还有一位最擅长审讯的将军。大家对刺客都恨之入骨,谁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刺杀容萱,都将成为他们的死敌!
然而刺客乃是三皇子费心培养的死士,绝不可能出卖三皇子,他遭受各种刑罚,依旧嘴严得什么都不肯说。
容萱这边,杨柳和军医轮番为她看诊,又验看匕首和信件,沉重道:“公主是中了毒,那信件上的药粉有致人晕眩之效,匕首上则是一种很厉害的毒,即便公主身体比常人好,也只能撑上七日。”
松达大怒,“何人如此歹毒?公主到底还有没有救?”
军医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