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毙。”
夜舞恍然。
解离尘说大业皇帝能一统天下,其他两国怎么可能做得住?
看来这原书里敢在京郊官道上作恶的山匪,来头也不简单。
暗处里,一个黑影将解离尘现身后的所有画面看得清清楚楚,等现场没剩下什么人后,黑影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京城,镇国将军府。
露凝一回来就寻了府内女医看伤,因是将门,家中人都习武,时不时就会受些小伤,将军府中一直养着大夫。
女医年岁已经不小了,半辈子都住在温家,很是忠心。
“小姐都是些皮外伤,上过药养一阵子就会好。”
池云闻言放了心,送女医出去后,她忽然想到什么:“小姐,您当时……一人击退数名山匪,似乎被夜小姐看见了。”
露凝的眼睛脸颊都还红着,她沉默半晌,慢吞吞道:“那也没办法。”
确实,那种情况下能有什么办法?
“尽快离开京城吧。”露凝气馁道,“夜长梦多,我现在真的太累了。”
池云担忧地摸摸她的头发。
“去照看嬷嬷,别人我不放心。”露凝把她推出去。
池云一步三回头,露凝晃晃自己包扎好的手:“我没事的,快去吧。”
池云叹了口气,只得去了。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露凝故作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她看着包好的手,想到当时的情形,恹恹地吐了口气,对门外道:“去弄两桌膳来。”
事已至此,苦恼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化悲愤为食欲!
不过出乎露凝预料的是,直到夜里和隔天早上,她都安安稳稳在府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如果她隐瞒力量的事被知道了,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她命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山匪的事后续是夜将军亲自处置的,既然如此……
难道夜舞什么也没说?
夜舞确实什么也没说。
夜长渡问她的时候,她只说:“我当时吓坏了,一直躲在国师大人身后,没太看清楚。”
至于其他府卫,还活着的当时只顾着杀敌保命,根本没注意到露凝那边的情况。
而夜舞为什么不说呢?她是觉得没必要。
这一看就知道是露凝的秘密,人家不愿意暴露,她上赶着揭露很无谓。
此事无伤大雅,她也没故意替她隐瞒,只说没看到,即便最后出事也和她无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她的想法。
“吓着了就别再回忆那些事了,有大哥在,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夜舞点点头:“大哥,国师大人救了我,我想亲自去国师府向大人道谢。”
夜长渡蹙眉:“国师大人不会见你的。”
“见不见是大人的事,去不去是我的事。”夜舞坚持,“救命之恩,若不能正式地登门致谢,我心里会不踏实。”
夜长渡本想说和她一起去,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还要为此事收尾调查,去接洽锦衣卫,最后只能由她自己去了。
夜舞担心夜长梦多,得到同意后立刻命人套了马车前往国师府。
同一时间,镇国将军府外停了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马车车壁外垂着白绸,四角上挂着宫铃,叮铃声在马车停下后许久才消失。
驾车的是位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眉心一点朱砂痣,说话时语气毫无起伏。
“请温小姐上车。”
镇国将军府的管家得到消息赶到门口,正见这位少年连车都没下,板着脸重复着:“请温小姐上车。”
府内只有一位温小姐,他说的是谁再清楚不过。
“这……”管家仔细一看马车前的车徽,赫然是国师府。
“快,快去!”管家提着衣摆往里跑,“国师府来人了!国师大人要见小姐!”
露凝这会儿还在睡回笼觉,被吵醒了还有点起床气。
“小姐,小姐,那位要见您!”池云紧张兮兮地喊着。
她板着脸瞪眼道:“见什么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
“小姐!”池云哭笑不得,“是国师大人,国师府的马车停在门外,要小姐上车。”
“……”
什么玩意儿?
国师府?
解离尘?
他???
怎么可能!
他主动要见她?见她做什么?不是该躲着她才对吗?毕竟……
“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露凝摸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池云的,“懂了,池云你有点发热。”
“小姐别开玩笑了。”池云拉着她下床的梳妆,“是真的,您出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露凝一滞,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
绑着净布的手缓缓握紧,她抿唇道:“那又怎么样。”
“……小姐?”
“那又怎样。”露凝低低念叨一句,“我不看。你去,你就跟那人说我不舒服,受伤了,没办法出门。”
池云惊呆了,要知道皇帝见国师都要自己移步过去,国师大人自出现在大业以来,还从未主动要见过谁,连皇帝都没那个殊